“他们都走了。”沈安芷倾过身爬到陈最身上坐着。
腰上被一只有力的手臂禁锢住,“我们呢?”
“我们也差不多要回去了,年夜饭不都要准备很久吗。”
陈最安静片刻,只有他们两在的空间里,对方的呼吸声存在感很强。
沈安芷不自觉屏气,而后放轻了呼吸。
“嗯,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
她垂下睫毛,视线定格在他方才滚动的喉结上。
陈最像能看穿她的思绪,“除了我,还有别的吗?”
沈安芷哼了一声,语气不屑,嘴角抑制不住上扬。
“你去楼上洗个澡吧,上次买了一瓶草莓味的沐浴露还没用过。”
“想吃草莓?我一会去买。”
她摇摇头,凑近嗅了嗅他的衣领。
“不想吃草莓,但最最可以变成草莓味的吗?”
“现在?我想好好和你过年,别的…今晚再说。”
软磨硬泡的结果是…
陈最看似被迫的接受今晚用草莓味沐浴露腌制自己。
这条路很长,道路两边装饰的节日氛围尤为浓郁。
沈安芷边走边晃他的胳膊荡成秋千。
“明天是不是更该担心?谈论婚事诶,你也知道我不是很想办婚礼…”
随着她低沉,手臂摆弄的幅度小了,陈最把手勾的紧了几分,免得她松开了。
“我先提领证,婚礼的借口…我们工作忙,再等等。”
“会不会委屈你了?如果你想要个婚礼,我给你就是了。”
“不委屈。”
他这么冷冷淡淡的,看着还真像毫不在意,但是真要说没有落差是假的。
按林秀偶尔的暗示来说,婚礼定是要在淮南办。
京衡大多是生意场上相识的人,私下过多接触的一个都没有,尔虞我诈的为了利益相处在一块勾心斗角,陈最觉得浪费精力。
就事论事,沈安芷是他最要好的朋友。
想来请一堆他压根不认识的亲朋好友,人多他也会不自在,倒不如顺着她。
落差在于…沈安芷竟没有想出第二个方案,比如不大费周章,现场只有关系上算是亲密的人。
可如果不大费周章,陈最又不舍得不给她最好的。
“真的不委屈?感觉你都要哭出来了。”
“委屈什么?顶多我想看看你穿婚纱是什么样的而已。”
“还能委屈什么,觉得我不肯给你一个名分呗,想看我穿婚纱啊?”
等旁边的路人走出几步远,她凑的离陈最近了些。
“那我可以穿着婚纱跟你做一次吗?”
语很快,陈最理了一遍才听清,他刚想开口说好,转念一想,装上清高了。
“光天化日…”微微上翘的嘴角又出卖他了。
关于年夜饭的制作过程,沈安芷的参与感极低。
夜幕慢慢笼罩,等陈最备好所有来到客厅,电视不间断的循环播放着。
她睡着了,缩在沙角落半倚着,陈最第一时间生出的想法是懊恼。
听着电视声源源不断,还以为她醒着,天气这样冷,不裹着毛绒外套,连件毛毯都没盖着…
烟花声远远近近的此起彼伏,也并不妨碍她睡个好觉。
陈最朝她凑近,在她脸上轻轻吹了一口气,几根丝蹭在脸上很痒。
不过…还没醒。
又在她唇上亲了亲,是温热的,沈安芷明显顿了顿,旋即,伸手碰了他的身体。
“要吃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