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嘴硬这个毛病与生俱来的,“那你自己去也行,最好是有人找你问路。”
后半句有点咬牙切齿的感觉了。
“好吧,我先走咯。”她走到大门边放慢了脚步,故意出的脚步声没停。
“回来。”
陈最打开行李箱翻衣服,“外面冷,披件外套。”
“不用,总会有找我问路的男人怕我冷着,把外套送给我穿的。”
“你很期待?”陈最手上拿着外套朝她走来,脸上带着一丝薄怒。
好哄是真的,爱生气也假不了。
联想到她一再推脱领证的事,越烦扰。
沈安芷虽然乖乖站着不动了,但嘴上也没饶过他,“当然期待,你说我会外遇到比你还好的人吗?”
陈最将外套披在她身上的同时,脸上闪过一抹不常见的错愕。
沈安芷仰头看着他,他别扭的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不知道为什么要看手。
总之不要和她对视上就好了。
双方只安静了几秒的时间,对陈最来说好像过了一分钟那么漫长。
连说出的话都很虚,“你不是说过我是最好的吗。”
这句话很平稳,轻飘飘的,没有疑问的调调,反倒有在自省的意思。
“我见过的男人太少了,我可以多和别人接触接触,再考虑要不要和你结婚吗?”
心情所谓是一层层往下坠,尽管这样他的脸色还没崩,只是有些神游物外,又像在认真思考着什么。
沈安芷完全抓准了他的心态,又问了一遍,“可以吗?”
她怎么会看不出来陈最恨不得现在就跟她去把结婚证给领了。
拍证件照总得穿的得体一些,脖子上的吻痕难不成叫别人帮忙ps掉吗?
很丢人的…
事先已经知道了陈最此行的目的,但想想脖子,所以她带回来的衣服都懒散的有够休闲的。
跟衣服也没多大关系,实则她比陈最还想去领证。
都!怪!情!不!自!禁!
他斩钉截铁的,“不可以。”
沈安芷的潜意识里一度认为他会委曲求全的同意。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氛围呢。
陈最按常理来说,是个死板的人。
公司上下哪有人敢跟他开玩笑,就算是开会时调节沉闷气氛的都没人敢。
和陈奕宇属于偶尔来两三句,这种关系上能接受一点。
可偏偏沈安芷就爱时不时的挑逗,没有任何征兆的,何时何地的。
那还不是他的生活里只有黑白,所以得给他点颜色瞧瞧。
他学会了适应,也逐渐把这块融入到生活中,变成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但像现在这样子,兴许是她一直在找不领证的借口,陈最明显当真了。
“有句话叫,‘我总不能阻止你奔向比我更好的人’,你有听过吗?”
“用不着,我是最好的。”
陈最加快了语,内心在暗嘲自己哪来的优越感,意识到不太对,他又补了一句。
“这是你说过的。”
沈安芷没来得及反驳,右手被他温热的手掌包裹住,牵扯着出了门,他不咸不淡的秉承着厚脸皮继续出声。
“我不认得路,你带我走。”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她任由陈最牵着,步伐惯性向前,另一只手及时抓住要从肩膀上滑落下去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