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马儿凑得近了些,闻妙安身下的马儿便带着身上的殿下后退了半步,她便也垂眸瞧了过去,这一瞧就瞧见了行礼的赫连世子。
“免了。”
赫连嵘辰便也站直了身子朝着垂眸望向自己的闻妙安比划道。
“殿下昨日睡得可好?”
他这两日一直忙着给长宁殿下医治耳朵,他虽得了周镜明的血,可他手中可没其他药材,暂且不能给长宁殿下制药。
皇帝知晓此事便也派了不少人手给他寻药,只是这药寻起来也要费些时候。
左右闻妙安现下愿意医治耳朵,赫连嵘辰知晓她是个多变的性子,因而这两日便也配了些别的医治耳朵得药给殿下喝。
昨儿那碗药他放了些安神的草药,便也有此一问。
闻妙安颔首算是应了他,赫连嵘辰便又比划着问道。
“那殿下的耳朵”
只是他还未比划完,那不远处的容纪棠便带着帷帽急匆匆的走上前来,她不顾规矩的攥住了赫连嵘辰的手腕娇滴滴的说道。
“赫连哥哥。”
闻妙安瞧着容纪棠攥在赫连嵘辰手腕上的手便不自觉的皱紧了眉朝着身侧的明颂雅说道。
“换个地儿罢,本宫在这儿待够了。”
容纪棠本就是想要将闻妙安恶心走。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她一早儿就瞧出了长宁殿下对赫连世子爷有意,赫连世子爷对长宁殿下也是将自己的一颗真心赤裸裸的奉了上去。
奈何长宁殿下是个心气儿高,尊贵的人,她自是不会同一个有未婚妻的男人纠缠不休。
容纪棠的心中替自己打好了算盘,只要她一直纠缠着赫连哥哥,又一直在闻妙安的眼前晃悠。
早晚能将这对儿有情人的情分晃悠走不是?
谁能受得了心上人的身边儿有个自幼就有婚约的女人围着。
只是容纪棠是这般打算的,可她却略掉了赫连嵘辰。
就算她想要一直缠着赫连嵘辰,也得这赫连嵘辰愿意叫她缠着不是?
赫连嵘辰瞧着她的神色上毫无半分刚刚瞧着长宁殿下的笑意,他眸色沉了下来甩开了容纪棠攥着他的手说道。
“我已传信给赫连氏,你我的婚约不日便要解除,既如此容姑娘为了自身的名节,还是离本世子远些罢。”
他说罢眼瞧着容纪棠的脸色一寸一寸的白了下去,后而就朝着闻妙安同明颂雅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闻妙安本想带着明颂雅寻个清净的地儿躲一会儿的,可她刚离了赫连嵘辰同容纪棠,那多日不见的棠溪珏便牵着马儿走了过来。
那日她回猎场之时未瞧见这棠溪珏,景文告诉她,这二王爷被万晋的老皇帝一封急诏诏了回去,此番回了万晋,日后怕是难以再来晋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