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得罪了大王爷,又搅了和亲一事儿,必是惹得万晋的老皇帝不悦,能不能有命活着都是个事儿。
可这不过两日,这棠溪珏竟好端端的又回了这猎场,他不似她猜想那般狼狈,反而意气风发的很。
棠溪珏牵着身后红棕色的汗血宝马走至闻妙安的身前俯身作了一揖道。
“殿下,许久不见了。”
明颂雅瞧了一眼闻妙安,又瞧了一眼这棠溪珏,总觉着哪儿不对劲。
她都瞧出不对来了,闻妙安自幼长在宫中,见多了嫔妃们的尔虞我诈,自也是瞧出不对来了。
她不动声色的带着马儿后退了些问道。
“王爷怎么来了?本宫听闻王爷应是回了万晋才是。”
棠溪珏瞧出了闻妙安的警惕之意,他倒是不甚在意的弯了眸比划道。
“本王放心不下殿下,怎会回去?”
“本宫好得很,王爷不必挂心。”
“殿下好不好,殿下说了可不算。”
闻妙安越瞧这眉就皱的越深,她总觉着眼前这人似是变了不少,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就只能瞧着他,想要从这人的脸上,身上瞧出些端倪来。
棠溪珏也不躲,任由她打量着自己,待到她看的差不多了他才比划道。
“殿下可看够了?”
“嗯。”
赫连嵘辰追上来的时候就瞧着马上的长宁殿下同马下的棠溪珏似是在说些什么,他有些忧心的紧皱着眉走上前来立在了长宁殿下的马儿前。
“棠溪王爷怎么来了?本世子听说你不是回万晋了吗?”
昨日他手底下的探子还传信一封告知他棠溪珏已回到了万晋。
怎么这人昨儿还在万晋,今儿就来了晋北了?
棠溪珏知晓赫连世子在问什么,他也回道。
“自是为了殿下而来。”
他这话落,赫连嵘辰便知这人还未对长宁殿下死心。
“殿下不会嫁于你了,二王爷还是莫要青天白日的做大梦了。”
棠溪珏却不以为意的笑道。
“赫连世子怎知晓是本王做梦?”
“还真是不死心啊。”
二人在这儿你一句我一句的顶上了,明颂雅则是将他们二人所说尽数比划给了闻妙安瞧,后而又抿着唇比划道。
“妙安,我怎么看这棠溪珏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啊我总觉得哪儿不对,你怎么看?”
正如明颂雅所比划这般,这棠溪珏此番走了两日,回来后却是格外的自信,好像闻妙安下一瞬就要嫁给他一般。
她紧皱着眉回想着万晋晋北这么多年来的大事小事,可她怎么想都想不出棠溪珏这般是来源于什么?
“要不要派人去查查?”
“只怕是晚了。”
棠溪珏是个行事缜密之人,今儿这般“大胆”,应是他所谋划之事已然有了个着落。
查一查估计是查不出什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