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尔雅自觉理亏,隔着屏幕和千山万水,任何情绪和不耐语气都会被放大。可她尚未调整好状态,便听对面那人道:“想我就直接打电话。”
温尔雅语塞,急忙解释:“我没想你。”
沉闷沙哑的声音从听筒传来,像是克制着巨大的情绪——
“可是我想你。”
番外
“你不要开玩笑。”温尔雅忙阻止他诉说。
他没有生气,或者说全无心意生气,只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开玩笑。”
温尔雅低眸看了眼地板,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总之她需要一些事情稍微拉走她的注意力,好让她不要想歪。
“温聿怎么样?”
“怎么你没问?”他笑了笑,“吵架了?”
“不是……”
“不是什么?”他的声音仍是低沉,仿佛想要极力调整状态无法,只能将近日来的烦闷压制,故作轻松道,“吵架了?”
温尔雅不说话。
“为了我?”
“不是。”温尔雅说,“我是因为和我妈在教育方面闹了些不愉快,和你没关系。”
周弥生看透了她,平静道:“那你给我打电话?”
温尔雅顿一顿:“对。”
“不是想我是什么?”他语气变了,愿意与她多讲话,“温尔雅,我和你在一起这么多年,你身上的肉几斤几两我都一清二楚,何况是你那脑子在想什么。”
“你……”温尔雅被他说的语塞,稍一停顿,脸颊已然红透滚烫。
她又不说了,气氛陷入沉默。
周弥生却转移话题,问温子沐近况。
温尔雅絮絮叨叨的,说小家伙的近况,“一切都好,过段时间带他去纽约。”
“想我没。”他问。
“想了。”温尔雅以为他说的是温子沐,小家伙自然是想他的,这种想念不假思索、不加修饰,在正常不过的,“他经常问你,我怕会打扰你,就没——”
“我问你。”他低声道,“我问你想我没。”
“……”温尔雅略略一顿,说,“没有,我没有想你,你不要再问了。”
“好。”他说。
几番闹腾,温尔雅也不想拐弯抹角了,她直截了当地问,“蓝本最近情况如何?”
他却又笑:“你得分谁?”
温尔雅说:“你呢。”
“不错。”他言简意赅,似乎有意不让她多知晓。
温尔雅心里着急,对他而言不错,那就是对温聿不好。具体是怎么个不错法?又是怎样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