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你爸能同意?还是我能同意?”他盯着她,“你自以为这段时间你做得挺好还是怎么?一句重话听不得。”
温尔雅别开脸,不想与他多说。
周弥生点点肩膀处,嫌弃瘪瘪嘴:“你刚才不是挺横的。”
他说:“我现在给你爸打个电话,就说你不仅不想干了,还搞砸了我一场合作,你觉得你爸对你什么看法?”
一时间,温尔雅忽然心生后怕。她想也没想便反驳他说:“我什么时候搞砸你的合作了,我虽然没有那么优秀,但我工作态度一直是好的。”
“你是工作态度可以,但是你笨。”周弥生低声道,“你爸让你跟我手下,除了让你学习,别说你不懂什么意思。”
浴室里水流声淅淅沥沥,两人对立而站,身上衣服全数湿透。周弥生能闻到她身上的酒味,香味。被水淋过,却更加浓重。
温尔雅当然不知道他口中的话是什么意思,眸光闪闪地看着他,带着些许震惊。白皙的脸颊,眼角微微晕开的妆,落魄狼狈的模样。
他心痒难耐,顿生同情,可只要一想到这姑娘今晚所作所为,想到她对他避之不及,就恨不得掐她。
他走出门外,留她一人沉思。
温尔雅始终想不通,周弥生话里话外想要告诉她什么内情。但是她知道自己确实过于冲动了。
周弥生忍着没打她她都感到不可思议,一想到他在工作中对待别人的那股狠劲儿,她顿生后怕。但现在她衣服都湿透了,脑袋昏昏沉沉,大概率还是要有求于人的。
温尔雅裹着浴巾出门时,外面空调温度已经很高了。
周弥生没穿上衣,背对着她,侧脸观察肩上的伤口,红了一片,带有血痂。
门外有人敲门,周弥生示意她去开门。
温尔雅说:“我衣服是湿的。”
周弥生斜她一眼,二话不说便起身径直走向门口,从门外拿进药水。“咣”得一声将门关闭。
温尔雅听见王助理的声音,心道自己幸好没去开门。她微微低下头,视线跟着周弥生走,却也没敢走太久。
周弥生重新坐下,将药放在一旁,仍是斜眼看她,问她:“还醉不醉?”
温尔雅小声回应:“好些了。”
“过来。”他说,“给我上药。”
不是帮他,而是给他。温尔雅受够他理所应当的指派,一本正经道:“我不会。”
周弥生以为是听错了,难以置信:“你多大了?上个药都不会?用不用我手把手教你?温大小姐。”
温尔雅裹紧了浴巾,浸湿的衣服贴在身上令她难受无比。但也不及和周弥生同处一室来的尴尬。
她有些理亏,缓缓抬眼看向男人。
周弥生不和她墨迹,催促:“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