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飞话没说完,耳边啪的一声响,脸上剧痛传来,头不受控制的一歪。
他娘的,在他面前拿这种事压人?
学子又如何?
他好歹也是个博士生呢,他傲了吗?
连个秀才都还没考上,就敢在他面前叭叭个不停,真以为自己很厉害了?
许云帆甩甩扇麻的手心,“我就打了,你能耐我何?你是读书读傻了是不是?拿这种事来压我?清风书院的学子很厉害了是不是?”
虽与齐修泽他们认识不久,但这不妨碍许云帆狐假虎威糊弄震慑李云飞一翻:“哼,你就算是考中了秀才了又如何,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话,你不仅要止步于秀才之地,甚至连秀才的名衔都保不住?”
“齐修泽,谢柏洲他们是谁,你打听过没有,他们都是我的兄弟,你说说,要是我开口,他们就一句话的事,你就算考中举人进了仕又怎样,能再往上走一步,都算我输。”
不就是个学子吗,真以为自己有多厉害了,许云帆还就不信了。
村民们听到许云帆的话,一个个都傻眼了。
齐修泽几人是谁,他们不知道,但他们听出,许云帆后面说的话,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此刻,李云飞不管其他人如何想,反正他是惊骇的不行,村里人不知,他难道也不知齐修泽他们的身份吗?
第67章第67章许云帆这张嘴,真是让人……
听说谢柏洲四人从京城来,早年曾在少年国子监里就读过,家里父亲都是大官。
不说什么举人了,若他当真有幸走到朝堂之上,无依无靠,毫无身份背景的他,一旦被人欺压,一切就真的完了,十几年的寒窗苦读将会付诸东流。
李云飞丝毫不怀疑许云帆这番话的真实性,齐修泽四人在学院内,向来与旁人不怎么亲近,但许云帆却知道他们姓甚名谁不说,还知道他们的身份来历,可见,他是真的有与书院学子接触的。
不管今天这事,谁对谁错,只要许云帆一口咬定他与秦润两情相悦,错的便是他们。
如此丑闻一旦传到学院,他多年来经营的名声、形象就保不住了。
需知,参与院试的童生,还是被清风书院招收的学子,亦或者是日后做官,考核学识是一方面,其他方面,例如名声也是很重要的一项。
学子一旦名声不好,经过调查,一切属实,不说清风书院进不去,就是你当了官,人家都能因为这种小事把你拉下来,革你的职。
要不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有李云飞这个童生儿子,李婶还不得上天。
“不,许云帆,此事是我李家有错在先,还请你看在同村的面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放过我娘吧。”李云飞说的心不甘情不愿,他是恨及了许云帆,要不是他,今日他何至于此,颜面扫地不说,往日积攒的名声,更是一落千丈。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个仇,他李云飞势必铭记于心。
“许小子,你别太过分,我妹夫怎么说也是清风书院的司阍,认识的学子与夫子不知凡几,你就不怕我妹夫开口请他们帮忙吗?”李更,李大花的相公紧随其后道。
司阍?
啥玩意?
一下子有点懵的许云帆很快就懂了,他娘的,李更这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了啊!
许云帆嗤了一声,“就一看门的,不过是跟人说过几句话,就把自己当根葱了?你让他试试,看看他们帮不帮?你们真当我好糊弄是不是?”
其他村民以前没想到这,就只觉得孙大河在清风书院干活,就很厉害了,认识那么多少爷公子哥,可听了许云帆的话,他们突然觉得许云帆说的对啊!
无亲无故的,就说过几句话的关系,人家凭什么帮你?
“放屁,那你娘怎么不看在同村的面上对安哥儿他们下手轻一点?”秦大娘搂着被打的秦安,心疼得要命。
秦二媳妇听得李云飞这话,叉腰就骂起来,“你们李家不要脸,明知我们润哥儿与许小子是什么关系,你们不拦着孙大河丢人现眼也就算了,居然还敢带他上门,说的倒是好听,还为润哥儿考虑着想呢,我呸,你们怎么知道许小子要走了?他告诉你们了,还是你们自己猜的?别自己是什么人就把人家想得跟你们一样了。”
李婶两个儿媳妇被连骂了,自然不高兴,张嘴就狡辩,“秦二家的,你怎么说话呢,我婆婆做的确实不对,但她的出发点也是为润哥儿好,要是许小子不走,这么久了,他们也该办喜事了吧,这样不明不白的算什么样子,这不是给人误会吗?”
所以,合着还是许云帆的错了?
“李更家的,你这话我就好奇了,办喜酒不用银子的吗?大家谁不知道,小秦家是什么情况,许兄弟一个外来汗,身无分文,上哪要银子办喜酒啊,怎么,你这么说,是不是你借他们呀?”孙武心直口快,忍不住替许云帆说话。
“够了,今日这事,李宝山,你看看这事闹的,孙大河你们带回去,以后他再敢来小秦家,被打死都是活该。”村长心累得很,这李家出了一个童生,被奉承得太高,真以为许云帆会同其他村民一样忌惮他们,许云帆可是读过书的,压根不怕。
许云帆一把将孙大河丢了过去,又抓起李婶的衣领,冷声道:“想纳我夫郎做小,我不把他打残都算我肚量大,他要是再敢来闹,或者叫我出医药费什么的,你们转告他,他要不想变残废断条腿,大可来找我试试,大不了,到时候我给个十两银子,看看是他残得值,还是我出不起十两银子。”
“狗屎,就他还敢要跟你要银子,真当我们秦家的人是死的不成?”秦三挥了挥拳头,他身边的秦二、秦四、五、六、七排排站,满脸的不爽,大有李家人不服,他们直接打上门去的架势。
李云飞今日算是颜面尽失,顾不得李婶歪着嘴啊啊啊乱叫,一个转身就跑,再待下去,他是真的得找一条缝钻进去了。
见识到许云帆爆发后,大家伙算是知道了,小秦家这个汉子看起来清清瘦瘦的,但力气大的咧,没见刚刚那一脚,直接把那么高的孙大河踹飞出去了么?
还有李婶,看,她的两颗牙还在地上孤零零的躺着呢。
他们少有人能一巴掌就把人扇落两颗牙的。
一般人,可没有许云帆这样的手劲。
收拾完李婶,看她怕的像个鹌鹑似的,许云帆松开抓着她衣领的手,几步又走到倒在地上起不来的孙大河身边,双手抓起孙大河,直接把人举起来,走到院门口,在村民震惊的注视之下,一把将孙大河扔出了几米远。
孙大河滚了好几圈才停下开,刚才他只是肚子疼,这下好了,全身都疼。
眼见许云帆还想上去补上一脚,秦润顾不上秦安两个小家伙,一把搂住许云帆将人往后拉,“不要再打了,云帆,够了。”
再打下去,孙大河估计活不了了。
许云帆胸膛剧烈起伏,他知道孙大河还没晕,指着他,恶狠狠的说:“今天我饶你一条狗命,下次你若是再敢犯到我跟前,我腿都给你打断,我倒要看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在我跟前蹦跶。”
犹觉不够,许云帆转眸看向胆战心惊的李家人,要不是有村长护在前面,许云帆说不定还得上去给李婶一个大嘴巴子,“把我的警告当耳边风,今天的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咎由自取就怪不得我下手太狠,我告诉你,今儿要不是我心情好,本少势必让你们横着来竖着回去。”
“润哥儿是我的人,你们怎么敢上门要纳他做小?你们怎么敢这么做?是不是你们这里就流行这么搞啊!那成啊,明天我去镇上找帮人,你们家的媳妇,我全让他们带回去做小,怎么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