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村民不好插嘴说什么,随同一起来的李婶倒是敢说几句,“润哥儿,你别傻了,你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你以为许小子能安心留下来?他那样的人,能是你留得住的?你还小,不知事,就许小子那长相,嘴巴再甜点,你们这些未经事的哥儿可不得喜欢得很,我跟你说,这汉子啊,长得再好也看不饱,反而还花心得很咧,趁着如今我女婿愿意纳你做小,你还不赶紧答应了。”
秦安跟小野娃听到动静,跑出来见到那么多人,小野娃听不懂李婶他们说什么,秦安却是听懂了。
这个李婶在说他哥夫坏话。
哥夫说过的,他永远不会离开这个家。
李婶不止说他大哥的坏话,还说他哥夫花心,秦安气及,他以前不敢反抗,因为他怕这些人会找小秦家麻烦,现在不一样了,他有哥夫了。
哥夫说过,他会保护他们,不会让人欺负大哥的。
想到这,秦安不再怕了,朝着李婶就扑过去,狠狠的把毫无防备的李婶撞的一个倒仰。
那速度快的连秦润都来不及阻止。
“哎哟…我的屁股哟,你个小疯子,居然敢撞我,老娘打死你。”
李婶出了糗,抓起身上的秦安做势就要打。
见状,秦润哪里忍得了,直接就冲上去,孙大河不知好好的事怎么就演变成这样了,但秦润要打他岳母,他一个女婿不帮岳母帮谁?
秦润长得高大,比书生郎还要彪悍三分,孙大河当下有点怂了,但再怂,他一个汉子被个哥儿吓到了,传出去像什么话?
被一个哥儿吓到,自觉丢面子的孙大河拦在秦润跟前,自己弟弟都要被人打了,秦润哪里还舍得说句废话,直接动手想把孙大河推开。
推搡间,两人不知怎么就打了起来。
孙大河有心想给秦润一个教训,也想在大梨村村民面前留点脸面,若不然,自己的丈母娘当着自己的面被个哥儿给打了,传出去他还要不要脸了?
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孙大河就算不是秦润的对手,那也得死命拦着。
秦安到底太小,再怎么挣扎,哪里是李婶这个长年下地干活浑身有劲的妇人的对手,眼看那一巴掌就要落下,小野娃想也不想,扑上去牢牢的抱住李婶的手,张嘴就咬,全然不顾手臂上再次裂开的伤口。
这个老虔婆要欺负他大哥跟安哥儿,他不同意。
“哎呀,别打了,别打了。”
几个村民看三大两小打成一团,想出手,又怕被误伤,打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原则袖手旁观。
李婶嘴上骂骂咧咧的骂个不停,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的打算,一个巴掌直接把秦安从她身上打下去。
秦润那边,几个村民不敢上前,生怕被误打了,李婶那,小野娃手臂上染上了血,刺目的一片红,他们更不敢上去拉人。
就在秦氏以及旁的听到动静的人赶过来时,有人速度比他们更快。
孙大河到底是个汉子,秦润就算有一身力气,奈何这人缠人得很,秦润揍了他几拳,孙大河依旧咬牙拦在他面前。
秦润拧眉,一开始,他怕真把人打出好歹来,到时候给家里添麻烦,他多少还是顾忌着孙大河的身份,可在见到两个弟弟被打后,眼睛一睁,怒气直冲天灵盖。
就在秦润气红眼,理智不复想把人打残时,孙大河突然痛苦的惨叫一声,像只大肉猪一样的飞了出去,最后在地上滑出几米后才堪堪停下来。
看到一脸怒容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许云帆,秦润尚且来不及多看一眼,许云帆狭长的眼眸一眯,直接抓起地上的李婶,二话不说,不问缘由,直接一巴掌呼过去,打得李婶当场直接掉了两颗牙。
再看到许云帆出现的那一刻,秦润没来由的安心了,上前把秦安与小野娃拉到一边。
“老八婆,敢打我两个小舅,找揍是不是?之前我说的话,你全当耳边风是不是?”
李婶被许云帆那一巴掌直接打懵了,回神后直接大哭挣扎起来,“你个狗崽子,你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我……”
看来这老家伙被打的不够厉害,还有嘴骂人。
他许二少何时被人这么骂过了?敢骂他狗崽子,哼,从小到大,就没人敢当着他的面说过一句不好听的话。
这老虔婆倒是勇气可嘉,可惜这份勇气用错了地。
想来,他平日动动嘴巴终究是不行的,必要时候,你不动手,人家未必会把你的警告放心上。
许云帆不想听李婶口吐芬芳,直接卸掉李婶的下巴。
歪嘴说不出话来的李婶大骇,满眼的恐惧,呜呜啊啊就是说不出话来。
许云帆厌恶的将人推到一边,这才走到孙大河身边,蹲下身,不顾疼得快要昏迷的人,强行扯起他的领口把人拉起来,巴掌不轻不重的拍着孙大河的脸,语气不善且阴测测的道:“敢撬我的墙角,你活腻歪了是不是?”
刚回到村里时,要不是看到孙武着急忙慌的跑去秦大娘那边,半道看到他,拉着他的手,让他赶紧回去,说:“孙大河来了,要纳润哥儿做小,你赶紧回去看看,别让润哥儿被欺负了去。”
一听这事,许云帆那是撒丫子就往家跑。
刚到院门,看到自己夫郎被个男人阻拦着,两个孩子被李婶拉扯扇巴掌,巴掌声大得在这般吵闹的处境里,许云帆都听得真真切切。
看到这一幕,许云帆脑袋轰的就炸了,尚且理不清自己究竟有多愤怒,背篓一丢,一个飞毛腿就赏给了拦着秦润的孙大河。
敢欺负秦润,这男人,不送他一脚,他都怕控制自己的大长腿。
至于李婶,他娘的,敢打秦安巴掌,从小被教育不能打骂女性的许云帆哪里还顾得上这些,他今天打的是女人吗?
不是,他打的就是个畜生。
秦大娘一家与村长赶到时,李宝山他们自然也到了。
李云飞一听上门的婶婶说他娘被打了,哪里还看得下书,跟着李宝山他们就跑出门。
“许云帆,你打我娘?”
“打了又如何?这个泼妇敢打我两个小舅子,我凭什么不敢打她?今日这事没完,我告诉你们,你们李家,一个都逃不了,你们让我不舒坦,我势必要让你们比我更难受。”
他娘的,打都打了,这人哪来的胆量敢质问他?
“许云帆,你可知,我是清风书院学子,明年便要参加院试,你敢动我娘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