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渊顺势扶了一下南离的肩膀,恰好按住南离肩膀上的所中暗器伤口处,
洛渊察觉到南离那一瞬间有些痛苦的表情,
顺势逐渐更用力往下按。
血开始丝丝地往外渗,不过幸好南离伤口处的裙色是红色的,出血量少,看不出血色,南离也强忍着痛疼,不露于色。
“坐稳。”洛渊冷冷地说道,撒开手。
到府里与南离分别後,洛渊去到了林茵房间,
“来活了,走。”
洛渊在赶往毕儒家的路上,跟林茵讲清了今晚的情况,刚好到毕儒家後墙。
“那翻吧。”“又是这套。”
毕儒的尸体还未来得及火化,停放在棺材里,有两个守卫看护。
洛渊眼睛一斜,示意林茵先去击晕他们。
“渍,你怎麽不去?”林茵问道。
“毕竟我是个公衆人物嘛,他们都认得我。”洛渊有些耍赖的语气。
“那我不是吗?”林茵有些不服气地问道。
“能者多劳。”洛渊含笑说道。
好吧,是说不赢他的,林茵无奈地摇了摇头,轻悄悄地上前击晕守卫。
二人上前检查尸体,
“这不就是割破颈部气管而死吗,伤口不小,还挺狠。”林茵说道。
洛渊未作声,扒着他的伤口仔细观察,“不对,你看这中间一小段的伤口明显比周边的深。”
林茵凑上去细看,“诶,还真是。”
“他如果是自杀的话,一刀下去,伤口处应该不会有深浅程度这麽大的区别,就算有轻微区别,也应该是两边刀缘割下去的地方深,中间浅。”
洛渊用手比量了一下中间深的那段伤口,“这个锋利度和精度的武器,应该是特制的,薄且利。且没看错的话,这里,凶手是瞄准了他的颈动脉窦,一击致命。
锋利的武器,不凡的身手,显然早有准备。”
“所以真的不是自杀?那那张血书怎麽回事?”林茵问道。
“可能是杀他的人逼他写的……”洛渊停顿了一下,大概是脑子里想排除另一种可能,可他终究无法忽略“也可能……根本就不是他写的。”
两人又去到毕儒的书房找线索,可惜一无所获。
“明天去查一查南离今日的行踪。”
次日,林茵调查完告诉洛渊“据晓事堂的眼线反馈,南离昨日的确去了香粉铺和柳府,但在午正时分去柳府停留了半刻就离开了,後来行踪就不知了。”
这空缺的时间线无疑是加重了洛渊对南离的怀疑。
其实昨日南离本可回来再早些,可是在杀完毕儒後,遇到了点小插曲。
南离在塑造毕儒自杀假象丶清理香篆时,书房里的橱柜突然发出了动静。
南离拿起小刀,向橱柜走去。
打开柜门,里面却是一个紧紧捂着嘴的小女孩,看上去也就五六岁的样子,女孩眼里满是恐惧与惊慌。
看着眼前的女孩,南离恍惚了一下,好像看到了十三年前的自己。
可是自己刚才的所做,都被女孩收进眼底。
女孩很聪明,知道不能发出声音,否则自己可能顷刻间就会没命。
南离踌躇静止了有一会儿,犹豫地举起拿着刀的手,女孩紧闭了眼,
手砍下去,刀落到了地上,女孩被击晕过去。
没错,南离下不去手。
收拾完现场後,南离将女孩带到了郊外那个熟悉的屋舍,她按“一重两轻,再两重一轻”的方法敲门,那对现在头发已有几丝花白的鍩人夫妇打开门,南离称呼他们为阿公丶阿婆,二人见到南离,笑逐颜开,南离也莞尔而笑。
将女孩安置在南离之前住的房间。
南离和他们简述了自己回到黎国後的经历,这期间,应该是南离来到黎国後最轻松自然的一会儿。
临走前,南离给了他们一包粉末“这是安神粉,每天晚上给她(女孩)烧一点,能睡个安稳觉,我过两天来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