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麽说也是,那我不是落下了很多?”
“所以啊——”傅明恕笔尖一顿,“你得花更多力气。”
陈序一抹脸,情感真切地叹了口气,“早知道这麽难,我还不如去E。S打工算了……”
话还没说完,就收到了傅明恕不客气的一记眼刀。他立马瘪了瘪嘴,表演性十足地对着傅明恕“扇”了自己俩巴掌。那人无奈一笑,继续给他改卷子了。
这晚回去的公交车上,陈序一直捏着这张被判出分数的卷子看,即使公交车内部的灯光不亮,他还是一道题一道题地看过去。甚至下了车他也还在看。
“怎麽,遭打击了?”傅明恕乐了。
“非常。”
“行了,实话跟你说,这张卷子是这些卷子里难度最高的,我是故意给你选的。”
陈序又擡头瞪着他。
“我得让你接受事实。”傅明恕一点儿不觉得残忍。
“你小子……”陈序指着他说,“算了,也不是第一天才知道你不是个人。”
傅明恕笑了,“真这麽觉得?”
陈序一哂:“开玩笑,我还能不知道你的用心麽,虽然我确确实实受到了打击吧,但我也不得不承认你这招有用。就刚才这一路我就已经发了N个誓了,我恨不得晚上就回去头悬梁锥刺股。”
“哦,那回去就这麽着?”
“想什麽呢?我还有重要的事儿得干,你忘了你刚才答应我什麽了?”
傅明恕当然没忘。这张卷子可是拿陈序的“上位”权换来的。于是他点点头,认真道:“等你。”
是夜十一点多,黑漆漆的卧室里陈序挣扎着从床铺上探了半个身子出来,全身抽搐不止。这股劲儿简直是又痛又痒又爽快。
“草你——”
“不准说。”占据主导位置的傅明恕伸手就捂住了他一爽快就毫无遮拦的嘴。
陈序嘴被捂住,喉咙里就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听那语气仍是骂人的话。
这一栋楼就只有他们两个住着,那房东是个资深麻友,傅明恕到这儿的这麽些天几乎每晚楼下那些搓麻将的都是凌晨两三点了才散,那高声说笑丶麻将牌磕在桌上的声儿连楼上的他们偶尔都能听着一两声。
饶是知道这些,他还是没打算让陈序大声喊出来。他怕会有黑夜中瞧不见的地方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睛。
“你小声点。”他俯身亲吻陈序的胸膛,这个人最敏感的两处地方,“要是那个房东又悄悄上来……”
“……狗屁。”手上一个没注意,陈序就趁机咬了一口他的手指,跟着就怒骂了一声,“你他妈上床之前答应我什麽?说了晚上我来,现在呢,你——啊!”
後头一个撞击,话尾就变了调,手上同时使了劲,直把那剪得圆润的短甲一个劲地抠进傅明恕的肉里。
粗糙又惹人耳根发热的声儿再一次持续不断的在这房里响了起来,傅明恕保持一贯的节奏,直起上半身高高在上地看着陈序说:“本来也就不是那个意思,我们在一起这麽久,你从来就没有那方面经验。而且,我刚才已经答应你让你主动了……”
那主动其实是陈序跨坐在他身上的姿势,他们俩最喜欢的姿势。
陈序听了,嘴里继续骂骂咧咧,但就是偶尔会变一声调,到了最後这骂骂咧咧听着也不像话了,他就干脆闭了嘴。
他心里自然知道傅明恕说的都是歪理,但又不能拿人怎麽样。傅明恕这人自从过了成年礼後就愈发比他健壮。他这几日还趁人脱光的时候仔细瞧了,对方那身肌肉是见不出什麽,但这具身子压在他身上的时候却分明觉出了骨头里的重量。他陈序压根儿就“翻不了身”!
为了让人心服口服,傅明恕变着花样换了好些体位,甚至在陈序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舔了那片褶皱。
“……你在干嘛?”陈序一个激灵,跟着大脑一片空白。
回答他的却是舌头发出的声儿,听着虽然腻的慌但让他喜欢。没两分钟,他就忍不住,投降了。
又是一个小时後,傅明恕终于餍足从床上下来,他迅速冲了澡出来时见陈序还是保持敞开的姿势。
“不想动了?要不要我帮你……”
“傅明恕。”黑暗中陈序沉声道。
“嗯?”
“刚才那招,哪儿学的?”
“……”
他朝人踹了一脚重复了一遍:“我问你哪儿学的。”
“还想要吗?”
“我去你的。”陈序是真想立马起来狠狠地把人捶一顿,但实在是心有馀力不足,“你他妈是不是浏览什麽网页或者看片儿了?”
别的坏事他知道这个人不会干的。
“嗯,看了点。”
“……”陈序还真没想到这事儿能被人这麽大方地承认,“真看了?”
“看了。”傅明恕脸不红心不跳,甚至凑近了跟小猫似的去吻陈序的脸,“想你舒服点。”
刚才还都是生理上的愉悦,这句话就让陈序有点儿心理上的颤抖。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就回吻了,甚至一点儿都没熄火地伸手又去揉搓。
傅明恕闷哼一声,没管自己已经洗了一回澡就把人重新压下,陈序爽的响亮地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