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有3天到意大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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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房间里。
森胡桃坐在沙发上梳头发,她是亚洲人,头发从头到尾都是燕子一般的纯黑色,落在雪白肌肤上的头发像是倒映在海面上的银河,静静流淌在皎洁月光的映照下。
红玉髓般的眸子眨着,她静静地思考一路上来发生的事。
……为什麽,阻止人说话,要把手指插到嘴里?
想不明白。
这是什麽落後的方法。
她无奈地躺下捂住嘴,试图让自己忘掉那个触感,而是把精力集中在现状的思考上。
目前为止,她没有改变去意大利的想法。
毫无疑问的,沢田纲吉是个好人。
她原以为沢田纲吉对她图谋不轨,但目前来看,他只是一心想帮森胡桃恢复记忆,对于自己知道的事情都知无不言。
虽然有点奇怪的举动,但还能接受。
或许比起在太宰治身边,在这里的她会更容易找回记忆。
她仰头看月光,她的眼睛深邃而明亮,看不出任何负面情绪。
但说起太宰,她还是变得踌躇不安。
她有时候会觉得,自己从来没了解过太宰治,她曾经可怜过那些被太宰的僞装骗到的人,可到头来发现自己也是其中一员。
残缺的月亮倒映在她眼中,窗帘被风吹起,只身穿着宽松衬衣的森胡桃感到有些许凉意。
夜晚气温转凉,森胡桃站起来去关窗,她的手触碰到窗户把手的一刻。
——另一只苍白丶骨节分明的手抓住了她,将她拉出了窗户。
*
“嗡嗡嗡。”
航行室里的无线电接通。
“Reborn?”沢田纲吉接起电话,虽是深夜,他并没有睡着,一直在看航线。
“还要几天?”
看着导航上闪烁的图标,他估算着运行速度:
“三天内。”
“行。”Reborn问,“我说,胡桃是自愿和你来的?”
沢田纲吉双手抱胸静坐:“她如果想走,我不会拦她。”
Reborn告诉他:“原本呆是横滨,倒也没关系,港口mafia还不至于让别人在他们老家惹事,但到了欧洲境内,别再让她独自出去。”
正如沢田纲吉计划的:“我知道,艾斯托拉涅欧和其他听到风声的组织都在蹲守她的踪迹。”
“除此之外,森胡桃的精神上也需要注意。她不会喜欢被束缚,你尽量用她能接受的方式让她知道,丰荣知道吗?”
“没事情带人家出去约约会丶把纳兹放出来给她玩,不要搞得她太紧张,下午狱寺他们太激动了。”
他意有所指。
“你不打算拦她,要她完全心甘情愿跟你走,我不反对你这种初恋情结,但也别太纵容到让她跑了。”
“控制住她的情绪,好的意味上。”
歪头,沢田纲吉挑眉,没大没小地和Reborn开着玩笑:
“你怎麽突然这麽关心胡桃?让她知道肯定起一身起皮疙瘩。”
“少说蠢话。”Reborn冷酷地说明,就要挂断电话,“我担心的是你又要守节十年。”
*
夜幕降临,海面上的游轮穿行在无边的暗蓝之中,星辰与船上的灯光共同绘制出流动的光影。
银白的月光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像是璀璨的梦境。
被拉出窗户摔落到“陌生人”怀里的森胡桃,瞳孔突然扩张,像是映射月亮的海面,突然有了乌云。
眼熟的黑色大衣被柔和的月光轮廓勾勒,风轻轻拂过他的头发和衣襟,“不速之客”拉起森胡桃就要逃走。
他的出现比深海传话还要离奇,靠在耳畔,微凉低温呼出的气息就像海洋的低语。
太宰治对抱在怀里的森胡桃说:“我来接你了,胡桃。”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让人的耳根生起天鹅绒。
那双鸢色眼睛,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无比明亮,其中蕴含着有星辰大海的深邃,也有温柔缱绻的柔情,它们交汇成一股强大的力量,直指向惊讶僵住的森胡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