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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幻覺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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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何晏生日那天,陳旖旎迫不得已去見了一趟阮慈。

阮慈這陣子一直輪番用電話轟炸她。

大半個月了她都故意不接,阮慈又不依不饒地打給了她的公司。

只要是能跟她沾上點兒關係,還能在公司官網查到的電話,阮慈都打了一遍,就連公司前臺也不放過。

還放言說,再不接電話就直接鬧到公司來,不是嫌她這個媽丟臉嗎,那就讓她好好地丟丟臉。

下午從港南的秀展會場看了彩排出來,陳旖旎就讓楚覓送她回沈宅了。

上次還是沈家奶奶叫她去了一趟,藉由說是做旗袍,結果是別有用心,意圖警告。

多年來,她對那個房子和那個家裡的人,都有種天生的抗拒。個個都心懷鬼胎,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阮慈和杜蘭芝在同一屋簷下互相噁心了這麼多年,真不知道她們是怎麼忍受對方每天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晃的。

楚覓去年入的LAMOUR,一直給陳旖旎做助理兼任司機。但這麼久了,她一直很好奇,陳旖旎自己有車為什麼幾乎從來不開。

直到前些日子聽溫烺順口提起,陳旖旎有個弟弟,之前車禍死了。

當時陳旖旎也在車上,她爸爸開車帶著她和弟弟,走到半路車突然失控了,撞在了還沒竣工的跨海大橋的橋墩上。

爸爸當場死亡,弟弟送到醫院就沒氣了。

只有她活了下來。

陳旖旎大學期間就學了駕照,勉勉強強過了,不過後來也沒碰過幾天車。

陳旖旎剛進門,聽傭人說起,今天沈京墨也在。

這宅子後面是一片山坡,連線著港城風景秀美的南海岸,之前闢開出來一片綠茵地,給沈嘉致弄了個高爾夫球場。

隔著通明透亮的落地窗遙遙一望,遠見一道筆挺身影立在那裡。

他今天穿了一身白灰相間的運動服,隨性灑脫,他一向偏愛雅緻的黑灰,穿這樣的顏色也不失沉穩。

幾輪下來,沈京墨也玩累了,把球杆交給身邊的人,與沈嘉致一齊轉身往室內走。

陳旖旎望了眼,在他投來目光的同時,還沒來得及與他對視,匆匆就上樓去找阮慈了。

沈京墨一回來,阮慈那些爪牙就無處安放,照例縮在樓上的房間裡。

今天她不若上次那般草木皆兵,看起來心情好像很不錯,喝著下午茶吃點心,和哪個狐朋狗友打著電話。

反正陳旖旎一直覺得,物以類聚。能跟阮慈做朋友的,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阮慈坐在個小茶几旁,翹著腿,手下翻著個家庭相簿。

“我也不指望跟他辦婚禮什麼的,都這麼多年了是吧?也一把年紀了。但最起碼我跟他這麼多年了,物質生活要保證吧?”

“以前還好,現在只要他兒子不出聲,他就畏畏縮縮的屁都不敢放一個!我指望他?我還不如指望一隻狗!昨天又跟我嚷嚷呢——我看我們也過不下去了。”

“我家那個死丫頭才有能耐呢,跟他兒子鬼混了這麼幾年也挺賺的,快結婚了嘛,也沒虧待她,臭丫頭現在鼻孔就往天上長呢,多久都不回來看我一眼,要麼一見面就跟我吵架,白眼狼一個,真是白養她了。”

陳旖旎抱著手臂,輕倚在門邊,淡聲問了句:“找我過來什麼事?”

一把瑩潤聲音,落入房中。

阮慈頓了頓,見她來,抬眼瞥過去,也不知道她聽到了多少,匆匆便準備收尾了,“行了行了,不說了,下次跟你說。來人了。”

而後就掛了電話。

阮慈起身,走到窗戶邊,探頭朝球場那邊望了望。

剛一起打球的沈嘉致和沈京墨父子二人已經不見了人影,她心猜著,沈京墨這會兒或許在樓下。

轉身堆起笑容,用柔和的語氣招呼陳旖旎坐下:“旎旎,過來坐。”

陳旖旎皺了下眉。

阮慈這一改常態的態度讓她渾身不舒服,半天站在門邊沒動,僵著聲音問:“到底什麼事?”

“也沒什麼事,你過來嘛,過來坐坐,”阮慈難得對她堆起了十二分的和善笑容,“過來陪媽媽說說話。”

這麼多年,陳旖旎跟她之間到底是沒什麼好說的。但彼此這麼僵持著也不是辦法,於是過去,坐在茶几另一邊。

餘光瞥到攤開在桌面的相簿,居然是他們家的家庭相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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