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一切都不真实,不是他的蛇蛇被人替换了,而是……他自己不知何时入了幻境。
究竟是何时?
幻境中的墨宴和柳故棠都在围着他解释,墨宴还试图往他身上扑,与他亲昵,柳折枝面无表情的将那幻象甩开,大步走出去,直奔自己的院子。
细细想来,昨夜睡醒后蛇蛇没有在身侧便有些不对,应当是那时出了问题,这几日总是想起当年经历情节的事,还整夜都能梦到,估计也是将他引入幻境的一环。
柳折枝回到自己的院子,目光从院内的一草一木扫过,不放过任何一处细节。
他在自己的院子里入了幻境,那这院中一定有什么是幻境的关键。
与此同时,墨宴和往常一样一大早就给柳折枝烧水泡茶,一条狗烧水简直比人还灵活,就跟当年分明是蛇身却能给柳折枝洗衣服一样,一边干活一边美滋滋。
直到柳折枝起床后在院子里坐下安静的看书,他看看冒热气的水壶再看看院子里美得像幅画的人,越看越慌。
不是,我又惹什么祸了?
怎么一大早就不亲我了?
他都不敢问,自己默默在脑海里翻遍从昨晚到现在的记忆,上到睡前有没有跟柳折枝亲亲,有没有把尾巴给柳折枝玩,下到方才起身时有没有小心一点,不要把柳折枝吵醒。
一大圈想下来,没发现任何自己会把柳折枝惹生气的原因,堂堂魔尊彻底慌了。
不要啊!怎么会有我想不起来的错!
怎么办怎么办,这下想认错都不知道从哪开始认了……
烧个水烧得战战兢兢,等他烧好了水去跟柳折枝说,全程尾巴都是垂着的,声音都不敢大一点,“那个……水烧好了,我再去……再去给你采集露水。”
“嗯。”柳折枝点点头,朝他勾了一下嘴角,“乖蛇蛇。”
墨宴:!!!
完了!还有阴阳怪气!我这是犯了多大的错啊!
他夹着尾巴去采集露水了,用爪子小心翼翼收集一点,立刻抬头观察一下柳折枝,然后继续采集,再抬头偷看。
就这么重复了不知道多少回,发现柳折枝时不时往他这边看一看,不训他不邦邦也不给他指条明路说他哪错了,他都想给柳折枝跪下了。
到最后采集完露水实在扛不住这么冷战,蔫蔫的挪过去小心翼翼用尾巴勾了勾柳折枝的脚踝。
“柳折枝,我……我怎么惹你生气了,你指点一下呗?”说完赶紧眼神坚定的保证,“我下次一定改!”
他的道侣性子太清冷,以前就不爱说话,气急了才会给他不理他的惩罚,墨宴一直记在心里,遇到这样的惩罚对他来说跟天塌了没什么区别。
他在心里把该怎么哄都列出了一堆方案,万万没想到,柳折枝低头看他时面露疑惑,“蛇蛇未曾做错什么,为何这么问?”
墨宴一愣,眼里满是不解,“真的?”
柳折枝认真点头。
“那……那你今日怎么没给我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