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正是跟谢老爷子不是一个画风。
谢老爷子交游面广,成天约着老友们喝茶下棋看古董,经常出现在各种展览会、拍卖场、古董会,而谢轻意低调得好像苏城没有这号人物。
施言的脑子里想起一个声音:“傻逼,想她就去找她呀。”等到她反应过来时,已是一脚油门踩下去,再回过神来时,人又到了谢家大门外。
无名火气蹭地上来。施言怒声道:“能不能别闹?”
凭什么每次都是她来找谢轻意。
她俩都结束了,又跑来这里,有意思吗?
再有下次,她直接撞死得了!施言气得一脚油门踩下去,把谢家大门前的石墩子都撞倒了。她倒车,扬长而去。
谢家的保镖开门出来,看看撞坏的石墩子,又默默地回去了。
明天报管家换石墩子吧。
施言开着保险杠都撞掉的车子回到家,几瓶酒罐进肚子里,喝得趴到马桶吐,吐完了,撑着醉酒的晕眩去洗漱完,跌跌撞撞地上床,倒头就睡。
可是,睡不着。
她很烦,却不知道烦什么。
醉意朦胧中,她看见谢轻意纤细的身影出现在床边,俯身跟她说话,更觉得烦了,正想骂几句难听的话嘲讽几声,床边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人。
施言“呵”了声,拿起手机,把谢轻意拖出黑名单,醉酒,手软,一个没拿住,手机砸脸,痛得嗷地一声,更委屈了。
她拿起手机给谢轻意打电话,预料中的关机或打不通没有出现,不仅打通了,还有人接了,“喂”地一声,声音明显带着浓浓的睡意,出奇的性感。
施言一下子就精神了,也不烦燥了,心情也好了。她挂了电话。
过了两分钟,再打。她还想听谢轻意喂。
果然,电话接通,又是“喂”地一声。
有趣。
施言挂了电话,再打,打不通了。
她是双卡手机,果断换了个号打过去。那边再次接通,迷迷糊糊地问她:“哪位?”
施言想挂掉,过会儿再打,但又怕被拉黑。她问:“哎,你不来找我啊?”
电话挂断了。
施言再打,打不通了。啧,又被拉黑了。可飘浮的心好像一下子有了着落。她将手机放在胸口,就好像隔着电话,贴着谢轻意。她想说,谢轻意,我想你了。
可她知道谢轻意这人素来极有决断,决定的事,就是决定了。分了,就是分了。绝不拖泥带水。
谢轻意连续被施言打来的电话吵醒,睡意全无。
她从行军床上起身,出了帐篷。
吕花花跟着出来,将保暖披肩裹在谢轻意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