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视线交汇,对峙了好一会儿。
祝清最后开口:“说第二个条件。”
绿轴时忱知道,她这是答应了。
“第二个条件,以后让温予在十二点之前睡觉,不要逼她再做试卷了。”
“第三个条件,不要逼她做她不想做的事,不要说贬低她的话。”
他想在离开前,为她争取他最后能做的事。
“行,我答应你。”
听着祝清随意地应下,时忱语气里的疯劲儿藏不住:“您应该知道,我是江榆本地的,我想知道学校发生了什么很简单,您最好不要违背我们的约定,如果您违背约定,我会随时回来。”
听着时忱挑衅般的话语,祝清气的整个人握紧了拳头,她看向时忱:“你的条件我答应了,你以后不要再出现。”
时忱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狠狠撕开,血淋淋的一片,痛的他几乎说不出话。
他脑海里闪过很多画面。
怕的不行还是过来给他递药。
明明不熟却站在他这边替他说话。
在他被无数人说是“疯子”的时候,坚定又温柔地告诉他:“你没有错。”
运动会上穿着白裙子在他面前转圈圈的可爱样子。
总是一逗就会害羞的样子。
还有和他约定以后她救死扶伤,他保家卫国的画面。
……
他要食言了。
时忱嗓子一瞬间哑的不像话,从喉咙里发出一个破碎的音节:“好。”
拜拜
“能不能麻烦您问一下她大概几点回来?”时忱声音艰涩。
“你想做什么?”祝清警惕地看向时忱。
“在她回来之前搬走。”
“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她。”
祝清掏出来手机,拨通了温予的号码,她开了免提。
电话很快接通了。
“喂。”是温予的声音。
听见她的声音,时忱只觉得整颗心脏都在钝痛。
像是有人从中间剜开一般。
他视线落在祝清的手机上。
“你什么时候回来?”祝清问她。
“晚上七八点。”
“行。”祝清说完,挂了电话,看向时忱:“听到了吧?”
“嗯。”
挂断电话的温予,她看了眼手机。
她还以为祝清是让她回家
不知道是为什么,十五分钟前,她心脏痛了一下,像是被人用针猛戳了一下。
就在刚刚打电话的时候,那种感觉又出现了。
“小予,你怎么了?”见温予盯着手机发呆,尤新月以为是出了什么事。
“没事。”温予关掉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