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看见话本上的故事以后,他对元清的不安更多,可此刻,一直压在心底没消失过的对江宴的无所知更让他担心。
他现在觉得,江宴好像一直没放弃自己的想法。
江宴到底想做什么,他还有什么办法能把自己送走?或者是他有什么办法能在两个月内阻止最后的事发生。
鱼在溪陷入自己的猜想出不来,江宴见他状态不对喊他名字,可没有得到回应,他赶紧收了剑拉住鱼在溪胳膊,“你怎么了?”
鱼在溪被他一拉猛的回神,瞪着双眼看向江宴,问:“你有事瞒我?”
江宴缓缓吐出一口气,摇头,“我不敢瞒你。”
鱼在溪微张着嘴,一侧嘴角扬了扬,想笑又笑不出来,“那你说的没时间了是什么意思?”
“还有两个月,我们无法估计一切,所有事都要提前去做。”
江宴手还握着他胳膊,力道不轻不重,却让鱼在溪感觉像只铁钳。
还有一件事让他无法忽视的心惊,江宴没有来生了,所以他不能死。
不能让江宴死!
鱼在溪抬眼看着他眼睛,“你一直都没告诉我,为何你没有来生了。”
“因为你为我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鱼在溪一动不动盯着他,眼里满是质问,却也心疼自责,他反手抓上江宴的手腕,像抓住救命稻草,指尖有抑制不下去的颤抖。
“你为我做了很多很多。”
“可你还要为我去做事,你把自己放在哪儿?若最后只剩下我自己,我活着得意义是什么?”
江宴手指收紧几分,脸上显出一丝茫然,显然是没想过。
“我只想让你好好活着,如果我能活到最后,我一定会陪着你。”
“那就是在你的预设里,你活不到最后。”鱼在溪十分肯定道。
江宴无法反驳,两人僵持片刻,是鱼在溪先松开手。
“这阵子过的太过轻松,让我都忘了原来我们依然站在尖刺上,我们下面依旧是万丈深渊,我说的不是如今的局面,只是我们两个,江宴,我以为你同以前不一样了。”
鱼在溪说完扯着嘴角笑了一下,“我不走了,我就等着仙盟来找我。”
江宴也松开手,收回去却不知该放在哪儿,垂眸避开了鱼在溪的视线,什么都不说。
他说他不敢瞒,可到最后还是什么都不说。
鱼在溪气的点头,转身率先离开,没回客栈,江宴找他就躲。
仙盟的人是第二天来的,赤云也跟着一同回泊阳城了,寒香彻亲自将鱼在溪、江宴送出去。
她看出两人之间有了变化,就好奇的问鱼在溪:“你们两个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