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的语气十分微妙,几乎马上江宴就意识到了不对,他翻书地动作一顿,转头来看鱼在溪,不经意皱起了眉毛。
他这样鱼在溪不喜欢,已经看惯了和颜悦色的江宴,哪儿还能再看他皱眉凶巴巴的,于是伸手去抚平他的眉毛,嘴上还得理不饶人,“你都不敢说真正理解我的想法,却能说出他的做法,你难道不是很了解他?”
鱼在溪为了方便自己的动作,从刚才坐着已经变成了现在跪在江宴身边,十分方便江宴伸手将人拉进怀里,顺势捏着他下巴晃了晃,“我只是说了些猜想,你在气什么?”
鱼在溪居高临下看着他,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你自己知道我气什么。”
江宴气的直笑,“你怎么把自己跟他放一起比?”
“难道不是吗?你就那么肯定的说出来了。”
江宴又要说话,鱼在溪唉了一声,抬手戳戳他肩膀,“天川池底你别以为我没看到,你拿着那手骨,哎呦~亲近的呀~”
“我那时糊涂,我已经与你坦白了自己的错,你怎么还记得!”江宴气的想捏他的嘴,但到底是没舍得。
鱼在溪哼着,“反正是你的错,你就慢慢认吧。”
“行。”
江宴也不跟他争了,又卡着他下巴转了转,将人拉进怀里跨坐着,“不想做事就休吧,别没事找事。”
“我没事找事!”鱼在溪声音陡然升高,难以置信的看着江宴,“哎!你比刚才还过分!”
江宴把头靠在他肩膀上,手从他后背抚摸两下,像顺毛也像管教,顺带用力将人按进自己怀里,“好了,别闹了。”
鱼在溪上一秒还怒气腾腾要跟江宴好好理论一番,听他这么一说笑嘻嘻收了气焰,头趴他肩膀上休息去了。
“你就不怕我是真的生气了?”
江宴没再翻书,一只手搂着他腰,另外一只手拍着他后背,一下一下的,给鱼在溪拍困了。
“你没那么多事儿。”江宴笑着说了句。
鱼在溪被他顺毛哄着,浑身都舒服,闭眼恍然想起小时候,忘记多大,天热的他躺在外面走廊睡觉,江宴过来一下下拍他。
“谁教你这么哄小孩儿的?”
他突然问。
江宴想了会儿才答:“有次下山,看见一位夫人抱着她正哭闹的孩子这么哄。”
“我现在又没有哭闹。”鱼在溪嘟囔一句,“而且我也不是小孩儿了。”
江宴笑着,“但每次都有用。”
然后鱼在溪真的在他怀里又睡着了。
这样的日子过得太过舒服,鱼在溪睡醒后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一本正经的跟江宴说:“我不想让元清来了。”
江宴抬眼看看他,又垂眼去看手机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