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都不是,我让你们在这儿养伤,半个月后我回来找你们。”
元清说完把手里的盒子扔给他,“只有一颗,你们两个谁吃你来决定。”
鱼在溪打开盒子,里面是一颗指甲盖大小的药丸,苦涩药香溢出来,闻着就知道这药丸来之不易。
他拧眉看元清,元清已经抱手出门了。
他和江宴身上的伤都很严重,但他魂魄受损更多,这药丸对他身体来说并不算急需,更何况他身上有秘术,不会这么轻易死的。
鱼在溪压根没多想,倒了杯水,回床边把药丸喂给江宴吃了。
云舟上空,俯视着一切的元清合眼长长吐出口气,脸色堪比他亲手冻出来的广阔冰面。
压根也不会有另外一种情况,鱼在溪从不在意自己的命。
元清确实离开了,鱼在溪后来下云舟打水,沿着溪水往下走了一段才发现这里似乎是幻境中元清居住的地方。
只是原本好好的山体被劈的四分五裂,像是发生过一场恶战,树木也不像幻境那么茂盛。
若不是沿溪看见那块大石,鱼在溪根本认不出这里。
应该有木屋的地方长着高耸入天的大树,早找不到木屋的踪影。
若真是元清的家,那这里已经经历了几千年变迁,唯有这条溪水不变。
江宴吃了药丸依旧昏迷了三天,鱼在溪见他不醒,自己就在另一张小床上休息,睡起来不分白昼,身体也是累极了。
第四天,准备好热水后,鱼在溪又躺下休息,窗外暖阳透窗照进来,他一点儿也不喜欢,但江宴不能长期睡在没有阳光的地方,他只能忍着,睡不实。
正在梦里,眼前突然一黑,他几乎瞬间清醒,感觉到自己脸上有暖意,睁开眼是一片漆黑,睫毛擦过手心,带起一片痒。
见他醒了,江宴将手拿开,两人视线立马对上,鱼在溪往后仰了仰头,将他手拉回来盖住自己眼睛,扯开嘴角笑了。
江宴拇指揉了两下他脸颊,在一边坐下来,谁都没说话,安安静静待了会儿。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鱼在溪好几天没说话了,张嘴声音有些哑。
江宴用另一只手捏捏他喉咙,没说话。
鱼在溪一下不乐意了,把江宴手拉开,怒目瞪着他,“什么意思,你嗓子哑就不说话了,就笑话我。”
江宴还是不说话,抿嘴偏头笑了,动作间头发散落几缕到身前,没了之前那种冷面坚冰的疏离感,神色温柔,到有几分柔和的亲近。
鱼在溪这一世还没见过这样的江宴,他盯着愣了好一会儿,然后支起上半身探寻过去,自下而上看他,眼睛瞪得大,好奇的惊喜并不掩饰,像得了好处的孩子。
江宴垂眸看着他,伸手掐着他下巴揉了揉,挑眉。
鱼在溪干脆转了个身,趴在他腿上偏头看他,撒娇似的拖着声音问:“还不说话啊——”
江宴手还兜着他下巴,时不时捏捏,抬头去看四周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