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第2/3頁)
這時便有機靈的小太監急忙走上前去,將證物一一收回挨個兒的奉於內閣諸臣。
一閱過後,便是吳王一脈的重臣也只得輕輕搖了搖頭,吳王欲邁出的雙腿復又收了回去。
臺上帝王見此不由輕嗤一聲,他這位好大哥啊!
藺侍郎眼中最後一絲光芒熄滅,心中只餘一片蒼涼。他心中再明白不過,收受賄賂,買賣官爵,甚至縱僕生事,這些具不是他跪在這裡的根本緣由。
藺侍郎抬頭,只覺得眼前諾大
的金鑾座上金光閃閃,七尺男兒鐵骨錚錚,如今卻是大顆眼淚不停落下。
“陛下,微臣錯不該知法犯法,錯不該無能約束家中僕從。臣對不起先祖的榮光,臣負了陛下的恩德。”
他最錯的,是跟錯了人啊!
眼前藺侍郎涕泗橫流,眾臣子心有慼慼。
沈煊見此,不由遙遙望向高臺之君主。都道殺人極易,誅心最難。
然經此一役,誅的又何止是一人之心?
兔死尚且狐悲,況同類乎?藺侍郎自諸皇子奪位之時便已經早早便投於吳王麾下,然今日卻落得個這般結局。
哪怕大局已定,然而救不得,和不去救這中間差的也實在太大了些。
想到這裡,沈煊不由得將目光看向殿中之人。
按理來說,御史大都聞風奏事,再由大理寺或是刑部查案,尋找證據。然而今日,對方一屆御史卻是這般行徑,還有憑其一人之力,如何將證物收集的這般齊全。使得內閣諸位大臣一句話都說不出個不是來。
這便是當日對方之所以那般急切的原因嗎?
正值沈煊心中暗暗思量之際,此次針對吳王一系的彈劾最終以兵部侍郎藺之言削爵去官,成年男子具都流放邊地。至於弱質女流與不成丁的孩童,念其先祖功勳,陛下開恩,予其特赦。
“罪臣藺之言叩謝陛下聖恩!”
殿中藺侍郎頭朝地重重磕下一禮,隨後很快便被眾兵士拿了下去。
下朝之後,沈煊正行至宮道之上,卻見宮門拐角之處,已是有人早早等在那裡。
“魏大人?大人今日……?”
“今日之事,沈侯爺這般聰明之人,怕是看的在明白不過吧!”
魏實微微苦笑,抬頭看向眼前之人。只見對方額頭之上還頂著個諾大的紅包,可見方才力道之重。
沈煊默了默,行走於宮門之處,二人久久不曾言語。離開之際,沈煊最後還是開口道。
“魏大人近日怕是要小心則個了。”
“是啊,這世上終歸還是聰明人多!” 魏實抬眼,眉間卻是一片晦澀。
便是吳王本人沒想到這出,然而其手下回過神兒來,心中必然不會不明白的。屆時始作俑者如他,便是眼中之釘,肉中之刺。
人心,何等重要!
沈
煊很快拱手離去,離開前只聽得對方輕聲道:
“微臣同侯爺不同,一把刀,是沒有選擇權利的。”
沈煊腳步頓了頓,復又如往常一般抬腳離開。
***
如二人所料不錯,其後幾日,不論是吳閣老,還是吳王殿下,看向這位魏中丞眼中具是藏著刀子一般。
能走到金鑾殿殿上的,又能有幾個是真的傻子?以往呼朋引伴,行走處具是不乏恭維聲的魏實很快便成了形單影隻。
事情發生在一個灰濛濛的雨天,這日沈煊正巧下衙的時辰早,便準備順帶來郡主府將自家大寶接回。
離自家大寶下課還要一些時辰,沈煊便同謝瑾瑜二人坐在亭子中隨手耍著棋玩兒。
“聽說郡主前些日子已經被詔進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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