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她弄得一怔,随后也只能无语望天。
荀灿时不时的来句点睛之笔,望着天花板道:“哎!”
我赶紧回头看他,生怕他嘴里又冒出什么骇人听闻的话来。
好在荀灿云里雾里地一句话,被小南一顿追问后也只说了一句他感慨一下。
酒店餐厅服务不错,我们结束餐食后,在原地休息了一会,等时间差不多了陆礼才起身信步往前台走,“我们要个单池,五套衣服,挂我们的房号。”
陆礼说了个房间号,服务员在电脑上操作几下,和陆礼确认,最后在提醒中给我们下了单。
单池和混池温泉价格不同,足足贵了混池的三倍,我觉得我们都不习惯泡混池,所以对陆礼的这个要求没有任何异议。
小南拉着我回房间拿泳衣,跟陆礼他们说在酒店的大厅里集合。
从我被拉得一个踉跄就知道,她有多兴奋和期待待会儿的温泉。
房间里,我们的衣服被挂在柜子里,泳衣则被一个收纳袋单独装着,我拿出来的时候才发现,这是小南之前陪他们舞蹈室的同学一起的去买的那件。
虽然是是连体的,但做了很多小心机,看似保守,实际上有些让人遐想的空间。
小南兴奋地直接在房间里换了套在羽绒服下面,示意我也换上,这样一会就省去了去浴室换衣服的麻烦,我看着这件后背全露,只靠一条细细的绳子绑住的泳衣,有几分腼腆,“我们只带着这个吗?妈妈有没有装别的啊?”
小南摇头,“没有,我腾行李的时候就看见这个。”
小南一边催促,一边把我往洗手间里推,“没事,都是熟人,你别担心,而且你看这泳衣,一点不露,就是露了背而已,能看见什么啊!”
话虽这样说,但小南不知道我心里的小心思嘛,毕竟我是一个对某人有情愫的,穿上总归要多考虑几分。
小南靠在门口等我,我在里面做了几分钟的思想斗争,最后只能硬着头皮换上。
扭扭捏捏地捂着长款的羽绒服出去,结果被小南一把拉开,然后就是听见小南吸了一口气发出哇的声音:“就知道你穿也好看,我俩这颜色都挺趁肤色的。当时买的时候那导购说我还不信,经你这么一穿,还真是得夸人一句术业有专攻。”
我将羽绒服再次合拢,又快速地拉上拉链,这才趿着拖鞋和小南下楼。
我和小南急匆匆地赶往酒店大厅,到的时候陆礼和关悟已经在了,两人懒散的在聊着什么,嘴里都叼着一根烟,却没点燃。
荀灿穿着陆礼的羽绒服,脚下是一双酒店配发的白色拖鞋。
小南一个箭步冲到关悟面前打量,他和陆礼一样,穿着酒店的浴袍,陆礼也是,大概和我们一样,直接回房间换好了泳裤直接过来的,厚重的浴袍下是一双骨骼分明带着薄肌的腿,肤色却比他的脸白了好几个度,上面是男人标志性的腿毛。
我和小南在浴袍外面还披着羽绒服,看起来有位滑稽,觉得有些不好看,刚抬手想把羽绒服拿下来,就被陆礼按住,“没事,好看,而且,保暖要紧。”
人员到齐,我说:“那走吧,现在过去。”
而陆礼则说:“再等等!”
小南好奇,“等啥?”
话少的关悟难道开口,“等某人的泳裤。”
原来,荀大少爷来的时候得意,什么说走就走,在哪里不能买东西,好嘛,酒店里是有卖泳裤的,奈何这少爷看不上,让人跑腿下山买呢!
我一听,果然有钱人和我们想法不一样,等他泳裤买回来我们估计都泡完了回房间睡觉了吧。
小南也说:“你闹呢?山上的泳裤不能穿还是咋的?兜不住你那傲人的身材?”
好似这句话像是夸赞一般,刚才还在扭捏造作的人居然勉强地说了一句:“也不是不行,只是……”
只是荀灿话没说完,我就拍手,“那就这样愉快的在酒店的小超市买了吧,毕竟来都来了,还想着山下的东西也麻烦不是。”
山上因为常年低温,所以顺应着季节和游玩项目都会准备充足的对应物品,只是这里的东西没牌子,质量一般,款式陈旧,所以售卖一直不好,一般都是捡漏,给没来得及准备的和类似于像荀灿这样的人准备。
大概是他们之前已经去那小超市逛过一圈,大少爷这才萌生了要下山买泳裤的决定。
小南推着他往超市走,关悟看得直皱眉心,也不情不愿地跟着去了。
我和陆礼等在原地,看看时间,也不知道荀灿要挑多久,索性走到了休息区,那边靠在酒店辉煌的落地窗前,下面是宽敞又低调的黑色真皮沙发,在各个角落里摆放着容易在屋里养成的植物,有半人高,正好可以遮挡一些隐私。
我和陆礼一人坐了一边,中间隔着一个宽敞的茶几,玻璃材质,金属质地的框架将整块玻璃镶嵌其中,给人低调的清冷风。
中间摆放着一个透明又厚重的烟灰缸。
我双手交迭放在膝盖上,端坐在沙发上,左看看右看看来缓解一下这个场面的尴尬。
这是多年以来,我们第一次做这样坦诚的集体活动。
泡温泉是个很隐私的项目,我曾经听张璇说过一个很奇葩的故事,大概就是“我有一个朋友”那种。
说女孩应了家人的话出去相亲,男方在见完面后很满意,第二天就邀请女生去长沟泡温泉,本来女生觉得可以聊聊的,瞬间就黑了脸,当场就拉黑,并嘱咐她家人,谁要是再给介绍一些奇葩给她,她就离家出走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