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病倒了,我给她端姜汤,仅此而已。”
“她身上的衣服谁脱的?”
“刘姨。”
“刘姨人呢?”
“她去偏院给她拿衣服了。”
“江怡,你有没有看过她身体?”
“没有。”
“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不知道。”
沈司云冷笑,“等下你是不是要亲自喂她喝?”
江怡平静看着她,“是。”
刘姨回来了,看到门口僵持的两人,她不敢多问,只得说,“我把一套衣服拿回来了,我来给她换上吧,你们先出去。”
江怡应声出门,想着应该没她什么事,便往楼上房间走去。
快到二楼时,她听到沈司云接了个电话,隐约听到了“邹总”二字。
江怡踏上二楼地面,侧眸俯视客厅的女人,正好沈司云也抬起头看上来,她手上还举着手机贴在耳侧,不知道听到了什么,漆黑如墨的眼神霎那间就变了。
变得阴冷可怖。
好像有谁又背叛她背刺她那般,甚至远比那天在icu病房里知悉她父亲去世那刻还要压抑着情绪。
握着手机的指节都泛白了。
江怡不轻不重收回视线,不出意外她应该是知道了自己用专利策反邹正的事。
仍无所畏惧地继续朝着房间走去,身后已经传来蕴含着滔天怒火的脚步声。
江怡白皙细手搭在门把上,她闭了闭眼,拧开,走进去,没有关门,因为关了也是白关。
果不其然,刚走近房内没几步,手腕便被人猛地拽住。
“你想我下台,你想我入狱是不是?!”沈司云把她抵到墙上,嗓音烧着怒火,怒不可遏,“还是说……你想我死?”
说到最后一个字,女人尾音带上了微不可察的颤栗,好像很不可思议,又不得不被迫接受这份绝望。
江怡感受着她身上的气息,抬眸看她,目光在触及她还未来得及散去红晕的眼尾,错愕了几秒。
“我不觉得我做得有什么不对。”江怡强行让自己不看她,缓了口气,微微偏头,“哪怕再来一次,我也不后悔这么做。”
就像她当初说不会后悔让妹妹看她们做爱那样。
“我只恨邹正没有答应我,可惜了。”江怡又觉得痛快,“可惜了”三个字被她说得极其遗憾,一边轻笑抬眸端详她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