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陶静云道,“为何不合适?平国公府用惯了的太医,不是更加稳妥么?”
“倒也有理”
李星碎安静了一会儿,倏地又起身:“不行,我得入宫一趟!”
陶静云不解道:“王爷您有何事要入宫?”
“万一皇兄不开心呢?”李星碎快步往门口走,边走边说,“我得向皇兄先请罪才”
话没说完,忽然被一道声音打断:“王爷急匆匆的要去何处啊?”
李星碎抬头,望向对面的人:“父亲,要太医入府这件事,是您向皇兄递的折子?”
“是啊,”陶隋满不在乎,“这般小事”
“小事?”李星碎咬牙,“那是御用太医,怎好入王府?”
“那你可有为静云的身孕想过?”陶隋的脸色也冷了下来,“她在京都水土不服吃不下饭之时,你在何处?”
李星碎沉默了下来。
“我是她父亲,我为她求一位太医,有什么问题?”
李星碎垂下头,不甘心地反驳:“那也不必一定要贺府的太医”
“我只是觉着,贺府的大夫用着心安罢了,反倒是你,这种小事与父亲争论?毫无礼数!”
“我”李星碎又道,“我也只是不希望皇兄生气。”
“无可救药!”陶隋一甩袖子,气冲冲地从他身边走过。
李星碎也没再作声,只是眸中溢上了一层担忧。
迟蕊根本就没有身孕这件事,瞒了这么久,怕是要暴露了。
到时皇兄雷霆震怒,他又该如何与皇兄交代呢
暴君你逗完了,淼淼该让我逗逗了(挨打)
翌日,朝堂之上,叶谨安主动请辞。
李摇风当场允准,准他卸任回府。
叶谨安离开后,有四位朝臣上前,齐齐参贺津胆大妄为,竟敢欺君。
李摇风阴着脸,瞟了站在最前方的李星碎一眼。
李星碎浑身一颤,本想争辩两句,可又不知该说什么。
文亲王府带头参贺津,他又能如何反驳?
他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一直望着李摇风,眸中既有委屈也有难过。
“传旨,贺津罪无可恕,但念在贺老国公多年为君,忠心耿耿的份上,免了贺津死罪。”
李摇风冷冷道:“将贺津和迟蕊暂押入刑部水牢。”
“是。”陆缺缓步出门去宣旨。
散朝后,迟淼又急急忙忙地跑到御书房,在一旁探着头听。
事情发展都在李摇风掌控之中。
他真的是有种在玩游戏的感觉!
“纪松想要取叶谨安代之,朕如他所愿。”
李摇风忽地开口:“陶隋想拉贺津下马,朕也如他所愿。”
鹤向卓拱手行礼:“皇上雄才大略。”
“不给他们足够的甜头,他们会退缩的,”李摇风意味深长道,“只是委屈了贺津夫妻和叶谨安。”
“他们都明白,”鹤向卓道,“皇上不必忧心,只要事情能成,稍微受些罪,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