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不是表白却胜似表白的话,恰恰是他最无法承受的。
会让他感觉,他与迟淼之间不纯粹只有爱。
——还有互相信任,互相依赖,和互为唯一。
离不开对方的从来不是迟淼,而是他,而且一直都是他。
他甚至无法想象有朝一日,迟淼不在他身边,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在这种心境下,听到对方这种话,甚至让他的手指都微微颤栗了起来。
迟淼垂眸看他,瞳仁清澈,透明又干净,带着几丝莫名的潋滟水光。
“夫君?”
李摇风双肩微动,搂着迟淼腰的手越收越紧。
一双金眸内,满怀深情。
“我也不会离开你。”
他仿佛在自言自语般低喃着:“永远不会。”
迟淼绽开笑容,眸内盈盈似若秋水。
“那夫君”他期盼地问,“可以亲亲了吗?”
李摇风定定地瞧他两秒,眼神幽深,忽地扣着他的下颚狠狠吻了上去。
玄影阁背后之人或许是
白林山,道观。
屋内,密密麻麻站了许多道士。
凌霁端坐高位,冷着脸:“好一个段以澜,如此不顾忌,竟然就在山下!”
小光头爬到他身旁的椅子上,扒着扶手看他:“师祖!我们是不是该去救师叔啊!”
凌霁:“我倒是想过,但是咱们打不过。”
众人“”
今儿,他们收到了凌书的飞鸽传书。
他告知众人,他就在山下的破庙里,但很安全,要他们不必忧心。
但凌霁收到消息还是气得无以复加,将所有人都唤进屋内商讨。
可好半晌都商讨不出办法。
段以澜根本就是有恃无恐。
因着他超强听力的缘故,他们根本无法这么多人去破庙救人。
何况,唯一一个能逃过他耳朵的人,景刃,竟然还和他在一起。
这下,他们想带走凌书都难。
思来想去,凌霁将目光落到了小光头脸上。
“阿洛,你代师祖们走一遭。”
小光头凌洛急忙点头:“好!”
他虽年纪小,但对白林山十分熟悉,且他一个人,段以澜应当也不会忌惮。
于是,凌洛背着小筐,从山上一路往山下跑,决定去找凌书。
——而此时的破庙里,段以澜和景刃皆神色肃穆。
“你看,”段以澜将手中的纸递向景刃,“首领给我的飞鸽传书。”
景刃拿过来瞟了一眼,笑了一声:“巧了,我也刚刚收到徐高的飞鸽传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