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蛋黄酥,他说起了今后的打算。
有了秀才功名,便可进县学读书,以备下一步的乡试。
凡是进了县学的秀才,年末得参加岁考,三年不过者,那就无资格再进县学免费读书。
因此,在读书一途,他不能松懈。
但苦读一年,好不容易考取秀才,在进县学之前,他可以适当玩乐一番,以调整状态。
况且,死读书没用!
他朝周延年道:“延年,去年你领着一帮孩子去挖老鼠洞,收获颇丰,可惜那时我已回了县城,没能亲眼见证。”
“今年你可不能落下我。”
周延年闻言一愣,下意识看向郭厚和周立。
郭厚笑呵呵的道:“他这么年轻,也不指望他立马中举,延年,就让他跟着你长长见识,多些田野乐趣。”
他家这小子,五十岁之前中举就行。
因此,眼前的头等大事是娶亲!
周立:“……成,以后延年若是要挖老鼠洞了,就提前一日让小劲去茶馆传个话。”
郭信恳闻言立马道:“谢谢周叔。”
周立心情复杂,勉强回了一个笑。
没说话。
周康宁倒是无所谓。
他对郭小公子的确没有心动的迹象。
可也谈不上讨厌。
想来便来吧。
敲定此事,郭信恳、郭厚父子俩很快就告辞了。
等他们父子走了,秦劲收拾他们带来的礼盒,却发现其中一个礼盒里竟是一封厚厚的信。
信封上写着宁哥儿亲启几个字。
秦劲便将周康宁唤到堂屋,将一面铜镜和那封信给了他。
此次郭信恳给周康宁准备的礼品是铜镜。
那铜镜有一尺多高,还带底座,不算特别精美,但售价肯定也不便宜。
周康宁抱着铜镜回屋,先将铜镜放到桌子上,而后拆了信。
信很长。
准确来说,这不是信。
这是郭信恳的每日随记。
上面写着他从东阳县出发到返回东阳县这期间的所见所闻所感。
用词寻常,语气也不过分亲昵,就像是与好友闲谈一般。
府城。
院试。
这是周康宁未接触过的世界。
他读的很认真,每日得了空闲,便回房间读信。
一连读了四日才将厚厚一沓信纸全部看完。
这期间,他爹他哥和秦劲一道将冬小麦种了下去。
秦劲家田地虽多,可小麦种的不多,他家的主食是玉米。
因此,算上周延年的那两亩地,秦劲一共种了七亩小麦。
余下的那些田地,歇上一个冬日,明年开春好种玉米、黄豆。
将冬小麦种下去之后,田地里的活算是没了。
秦家每日除了摆摊,便是忙活郭员外的订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