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一顿乱打,拍得人肩膀啪啪作响,池砚也没躲,就坐那儿生生受了几?下任她出气,好一会?儿后才无奈截住她手?腕,手?上一个用力,勾着人肩膀把人带进怀里,这回更?亲密,直接拉着她做到腿上,双手?环住她的腰,不给?她乱动的机会?,才笑着凑到她耳边给?她投降:
“好了好了,别?揍了。等下我?肩膀没事先你自己手?打疼了。”
程麦冷哼一声,撤了手?,嘴上还不肯服输,故意?拿话刺他:“你说的对,确实不是什么大事,不就是在来?大姨妈弄脏衣服的时候披一下别?人的校服,转而?投桃报李,睡觉的时候细心地帮忙关?个窗,衣服掉了温柔地帮忙重新盖上来?报答么。等明天回去我?挨个教室巡逻找人实践一下,就先从我?们班的几?大金刚开始,挨个试他们的校服,然后,唔——”
话还没说完,就见池砚嘴角弧度立刻拉直,拿手?捂住了她的嘴不让她再?说。
但程麦要是有那么听话也不叫程麦了。
看他越生气,她心里越爽,感觉从昨天开始自己受得憋屈终于退散,故意?跟他对着干,掰开他的手?左躲右闪完善自己的“死亡名单”:
“我?还要找孙况张骅陈俊——唔”
这一回,男生的大手?犹如铁铸一般牢牢附着在她腿上,任由她唇瓣开开合合在他手?心摩挲,发?出含糊不清的抗议也没动摇。
“名单挺长啊,早有预谋?”他眼神生冷,毫无情绪地冲她扯了下嘴角,宣布道:“你一个都别?想。”
“……”
霸道。
专制。
不愧是他。
等晚上结束素拓训练,程麦对他的评价又一次得到验证。
两个班跟来?的时候一样,分两辆大巴车回去,但偏偏就有一个人,视所有规矩如狗屁,大剌剌出现在了2班巴士的门口,不顾顿时四起的“女婿来?啦”类调侃和孙文想暗杀他的眼神,大摇大摆地穿过所有人的座位,朝坐在车最后的她走来?。
一步又一步,不疾不徐,嘴角的笑却很坚定。
按后来?目睹全程的某同学?告诉她的,池砚那晚走得不像是巴士的通道,像是通往牧师和新娘所在圣坛的红地毯。
车载音响里激昂的摇滚入耳自动变成?了《婚礼进行曲》的模样。
空气里巴士的劣质皮革味此时都散出教堂红白玫瑰香。
车里很黑。
程麦刚坐下的时候还在吐槽乌漆麻黑的不方便玩手?机,但此时却无比感谢那个抠抠索索不肯开灯的司机。
至少不用让池砚看到她肉眼可?见的脸红速度,给?这臭屁鬼再?多一点自恋的契机。
“你来?这里做什么,”程麦明知故问:“怎么,天太黑,车牌都看不清了?1班的车在前面一辆。”
然而?这一幕,落到池砚眼里,却截然不同。
灯光昏昏,但愈发?衬得她那双笑意?盈盈的眼眸如水、如云,晶莹透亮,看一眼就能让人陷进去。
像,一朵开到最娇艳的小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