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勉回过头,却道?:“贺庭远,你这是一种病,你应该找个地方电电自己。”
贺庭远顿了顿:“小勉,哥错了,这不是一种病,你要是还生气,那哥就电自己。”
说?完这话,他便?转身离开了。
不过,一直过了好几天,叶勉都没听到贺庭远挨电的消息。
贺庭远下一次来时,他说?:“疗养院被查封,哥找不到地方电自己,所以……”
叶勉无语:“你拿两根铁筷子,插进插座里,就能电自己了,用不着去疗养院这么麻烦。”
这一回,贺庭远哽住了。
他再也说?不出辩解的话来。
过了几天,贺庭远再也不能来打扰他了。
当然不是因为他真的电了自己,他因为涉嫌经济犯罪,直接被有关部门看管起来,不能再到处乱窜。
又过了一阵子,寒冬时节。
调查结果全?部出来,贺庭远犯罪事实成?立,名下所有财产都被查封,人也被送上了法庭接受审判。
他倒是想抓紧时间、转移财产,但还没来得及转走,就全?部被追回了。
这起案件,贺庭远是主谋,还有许许多多的从犯。
他安插在叶氏集团的职业经理人、帮助他暗箱操作的财务,他的下属,全?部都犯了法。
贺庭远侵占叶勉遗产的案件,与贺庭远商业犯罪的种种,放在一起审理。
开庭当天,主犯从犯,乌泱泱站满了法庭。
叶勉坐在证人席上,穿得精精神神的,虽然交握的双手微微发?抖,但还是坚定?且认真地、回答法官询问的各种问题。
“我?与被告曾经是养兄弟关系。”
“成?年之?后,我?想要回我?委托他代管的财产,他不愿意。”
“我?这才发?现,集团账目不对劲。”
祝青臣与李钺则坐在旁听席上,十分?欣慰地看着他。
这孩子,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很多。
案件太?过复杂,牵扯又太?过广泛,法院足足审理了三?天,叶勉每天都到场。
最后一天,他更是把爸妈的骨灰盒也抱了过来。
贺庭远穿着黄马甲,站在被告席上,不经意间抬头一瞥,看见叶勉怀里抱着的东西,整个人都站不稳,哐当一声,倒在栏杆上。
他忽然心虚了。
初审结束,贺庭远被判了十年,没收违法所得,并处罚金,其余从犯分?别被判了三?到七年。
不算多,但贺庭远不服,继续提起上诉。
律师和其他人都劝他算了,十年已经算很轻的了,在狱中表现良好,还能争取减刑。
但不知道?为什么,贺庭远就是要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