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秋死,艮宫为生门,坤宫为死门。
生门植被茂密,生机盎然,有初春之感。死门萧瑟落败,虫刚爬上叶面,叶枯虫死。
坎宫属水,休门,生机蛰伏,万物修养,是以北方位植被矮小,不如周边繁盛。
徐碧琛从艮宫入,坎宫出,复入乾宫,顿时烟消雾散,一条幽花小径出现在眼前。
她喜上眉梢,正欲通过,忽见一道身影披月而来。
墨发如漆,一身黑衫,负手信步。
不妙!
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弥漫心头,徐碧琛浑身僵硬,悄悄往后挪了几步。
她勾着头,心里大骂倒霉,眼看都快出去了,怎么碰到个杀神?
这人一看就不是个善茬!杀气冲天,不知背了多少命债。他所过之处,连草木都要畏缩。
走到她跟前,脚步停下。
那人静了许久,轻轻一笑:“倒是小看了你。”
不,你没小看我,是我太聪明。
徐碧琛不高兴的压下唇角,知道今日是跑不掉了。
果然,那人把她衣领揪住,想往回拖。
她像只滑滑的泥鳅,从他手里钻出来,眼若星辰,灿烂笑道:“不劳你亲自动手,我自己走!”
说罢,大摇大摆走在前头,仿佛她不是逃跑被抓,而是主子来视察工作一般。
身后的男人盯着她的背影,目光深邃,含一汪幽泉。
路过几个侍卫的时候,无视他们惊讶的模样,她施以笑容,脸不红心不跳。
又回到最初的。
推开门,月光照进去,显出床上被绑的身影。
“绑得还挺好。”男人夸赞。
徐碧琛回头,一张小脸笑成了团子:“目前比较生疏,多练几次会更好。”
这男人修眉星目,长得比女人还媚气…她忍不住腹诽,觉得他看上去比自己还有女人味。
他微微勾唇,如有星光四溅,美得晃人。
“你没机会了。”
说罢,伸手一推,把她推到房里。
徐碧琛揉揉背,抱怨道:“这么用力,你不知道女孩子怕疼吗?”
漂亮男人环视四周,没接她上一句话,反而没头没脑地说了句:“今天没砸。”
“什么没砸?”她疑惑歪头。
“花瓶。”
“…要不我现在砸一个?”
他笑了笑,一把掐住她的脖子,语气轻柔:“你去吧。”
小命差点不保的徐碧琛:“不了不了!”
悠悠把手伸回来,用手帕擦拭,准备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