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宇文晁突然大笑,双手上前扶住季琛肩膀,“快,免礼,表弟在我面前还生疏上了,不过也怪我,做王没多久还不习惯这些礼仪。”
“是臣弟考虑不周了。”季琛保持谦虚。
是没想到吧,一个在太和国受尽文化熏陶长大的质子,竟然还记得轩辕国的礼仪。
宇文晁笑笑,瞥见一旁的赫连馨儿,突然想起什么,提起了往事,“记得小时候你和我,还有馨儿三个人经常偷偷去王宫外钓鱼,有次轩辕国一连好几天都有太阳可见,冰面薄了但我们不知晓,砸下去出了个大洞,馨儿不会武功掉了下去,你为了救她跳进了那刺骨的寒潭,后来你昏迷,馨儿在你床榻边趴了足足七天,每天都哭,把眼睛都哭肿了,我去劝她,但她推开了我,我还记得啊,那几天是太和国皇长女小小年纪猎得兽豹,皇帝设宴邀请我父王去庆祝的日子。”
宇文晁说完看向失魂落魄的时嫣,“宴席上,父王被皇帝刁难,我心有不服站出来说了句真话,结果皇帝把矛头指向了我,所有人都冷眼旁观,而我让父王的处境更难堪了,后来,是皇长女心善站了出来为我父王说了句话,我得以免于被父王处罚。”
所有人都知道那个皇长女是谁,然而今非昔比,可叹可悲,谁能想到最开始那位皇长女的小小举动,小小心善,竟然是在帮未来的灭国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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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时嫣只安静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不过没关系,宇文晁惬意的对另一个没打断他说话,对此也很沉默的人眯了眯眼压迫十足的说,“所以即使太和国一定会被本王灭,本王也要皇长女成为王妃,因为,善良的人要一直活下去啊。”
“哈哈。”他的渗人极了,像在嘲讽在场所有人不自量力。
“表弟啊,看,那就是赫连馨儿,本王记得姑母在世有意为你指婚,而对象就是馨儿吧。”
季琛循着宇文晁所指方向看去,赫连馨儿对他展露笑颜,宛如儿时一样单纯无害,叫他,“阿琛哥哥。”
“阿琛哥哥,欢迎回家。”
赫连馨儿的示好并没有得到回应,一时间就尴尬在了这儿。
宇文晁好似感受不到,继续说,“轩辕国虽没有太和国那般封建,没有救下落水女子就等同于毁了对方名节要与之成婚的规矩,但是你若和以往一样中意馨儿,本王可以做主实现姑母在世时的心愿,这样本王即便忍受不了父王早逝的痛处,也会试着心满意足,因为本王在世的最好的两个朋友在一起了,我们这些彼此各自在乎彼此的人可以永不分离了。”
“晁哥,阿琛哥哥。”赫连馨儿下意识捏紧裙摆想跟宇文晁撒娇让他改主意,但季琛本人就在这儿,还打了胜仗,以后绝对是做将军的料,所以万万不能得罪,只好装作未出阁女子的含羞带怯,心生爱慕,欲拒还迎。
时嫣依然无动于衷,但眼神波动很明显。
再看季琛看馨儿就像看陌生人,就知二人在太和国时怕是并非纯粹姐弟情,怕是若不是太和国礼节繁多,注重女子婚前贞洁,要乎情止于礼什么的麻烦事儿,早就滚到一块去了。
啧,好一个使者,竟然敢骗本王啊,说起来,自从皇甫时嫣到轩辕国,有多久没亲手沾满鲜血了?宇文晁沉思。
就在此时,季琛突然开口,“既然是娘的心愿,馨儿妹妹又无婚配,王上也有此意,那么臣就没有必要再隐藏真心了。”
“当年初入太和国,臣为了父母亲哭晕无数次,这期间眼前总是恍惚看到最珍贵的两个朋友的影子,突然啊,臣就现臣好像有了活下去的动力,臣要在太和国为其中一个朋友潜伏窃取国密,要为另一个臣心悦的朋友活下去。”
谁又能想到,那些日的“男耕女织”,“对酒当歌”竟然都是假的?
一切都是为了让太和国灭亡?
时嫣觉得自己可笑至极。
那么多年的“种地”,为他买药疗伤,自己都舍不得用那些攒的碎银,自己落得一身寒湿,若非早年闯荡江湖的底蕴不错,别说和亲,应该早就死在冷宫都没人知晓。
结果,是救了又一个白眼狼。
母妃啊,所以你就是死在心善不会算计,不会恃宠而骄壮大母族吗?
祖父呢,太和国被覆灭,清流一辈子的您和贺家现在又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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