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落地,趔趄几步站稳,从腰·间拔·出了明晃晃的长刀,摆出架势。
几个呼吸间,定安侯府车马的旁边接连出现了四五十人,人人都穿着一模一样的衣裳,面上蒙着黑布,手里拿着长刀,双眼瞪圆,迈着不知道哪门哪派的步法,慢慢靠近王仁和他身旁的车。
有几个人在看见车旁围随的年轻丫头时,眼中的垂涎都要落在地上了。
这些人绝对不全是皇子府的侍卫,倒似不知哪里寻来的乌合之众。
王仁把腰间佩剑拔·出,目光扫视过慢慢靠过来的所有人,发现只有五六个似是经过训练的侍卫混在里面。
他敲了敲车壁,说了一句话。
车内人低低笑了一声:“我就说不可能有人这么蠢,会拿自己的人干这种事。”
但这句话围过来的人并没听见。他们只看见那几个丫头七零八落的爬到车内,有一个丫头连鞋都爬掉了
。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哄笑。
“小娘子!别躲了!和你爷爷快活去!爷爷让你爽到天上!”
王仁脸色发冷,握紧剑柄。
定安侯府的家丁也纷纷从身上抽出兵器,除去骑在马上的几个王仁亲兵外,余下人基本拿的都是刀,且还有长有短,和对方制式一样的兵器比起来看着便不如了。
对方是五十三个人。
不算早在巷子外的那四个人,己方有二十八个人,加上他是二十九个,算上车内那位是三十个。
在人数上处于绝对的劣势。
但他们有几匹马,还有弓箭,这就是优势了。
而且,对方为什么迟迟不肯动手?
王仁听着身旁亲兵逐渐拉紧的弓弦,向对方喝道:“我乃京营正七品把总王仁,此皆为定安侯府之人,你等是谁,竟敢拦定安侯府的车驾?你等可知车内坐的是何人?”
他这话音一落,明显能看到对方有几个人瑟缩了些许。
但随即便有人大笑:“什么鸟的定安侯府,你爷爷才不知!我们拿钱办事,办完孙子你,抢了小娘子,爷爷们就能大块金银和小娘子快活去了!”
这话很好的打消了对面某些人的顾虑,王仁看到他们眼中的退缩又不见了,重新涌上来的还是浓浓的贪婪。
他知道,要开始了。
他也憋着这口气,想解恨很久了!
王仁一手握刀,一手抬起,才想命亲兵放箭,可忽然听得几声尖叫,跟着是利器没入血肉的声音。
是一个本
来在这巷子里卖青菜的老人。
那些人出现的时候,原本在巷子里的人能跑的都跑了,只剩下她一个年老体弱,跑不出去,愣在那里。
现在她回过神了,想跑了,可是来不及了。
王仁回头,看着那位老妇人的尸首,怔了一瞬。
似是因见了血,并无人指挥,蒙面的强徒就这么冲了上来。
利箭破空声响起,冲在最前面的几个人纷纷胸口中箭倒下。
但随着前面几个人倒地,后面的人也涌了上来。
已经没有第二次放箭的机会了。
王仁红着眼睛,一刀砍翻一个冲到车前的强徒。
但有更多的强徒从四面八方涌来。
渐渐有王家的家丁负伤不支。
王仁杀红了眼。
外面的砍杀声刀刀入肉,定安侯府车前套着的马也不安的跺着四蹄,车身不断歪斜,但车内却并无一丝哭音传出来。
不过正在生死搏杀中挣命的强徒们来不及在意这个细节。
定安侯府的这些人比他们想的难啃多了!
他们人虽然多,怎奈定安侯府这些人为了保护主子,一个个不要命的往上冲。又有那王什么和他的亲兵武艺高强,一个能打两三个,一时场面焦灼,双方各有伤亡。
看定安侯府的车马久攻不下,自己这方还死了不少人,被钱财收买的这些强徒渐渐又心生退意。
里头混着的几个五皇子亲兵见势不妙,几人先把两个要退的打翻,跟着一拥而上去拦住王仁和他亲兵们。
车马前的防
守出现了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