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唐凤梧的气息离得越来越近,微生商却不合时宜地在想,他这是在做春梦吗?
唐凤梧吻上了他的嘴唇,温柔中带着不可抗拒的强硬撬开了他的牙关。
微生商闭上眼动情又青涩地回吻。
水像骤雨一样在下。
微生商在想,这场面似乎在梦中几回闻过,原来这就是当狗的滋味吗?不要太爽。
他在这个过热的吻中亲得头昏眼花,心脏每一秒都远负荷,小心睁开被打湿的眼睫,却只看到唐凤梧玩味又戏谑的眼神。
在这个吻中,他好像自始至终都没有闭上眼,哪怕他也是被浑身淋湿,依旧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神祗,轻佻又冷艳地作壁上观。
微生商喉结艰涩地滚动。
他按着唐凤梧的腰胯,腿一弯,径直跪了下去。
膝盖与瓷砖交触,咚的一声撞响,微生商感觉隔间外都突然安静了许多。
矜贵的指尖轻轻挑起他的下巴,这是用来弹钢琴的手,现在用来写代码,无论做什么,这双手仿佛都能在没有生命的物件中弹奏出灵魂的曲调。
现在用来玩弄他。
微生商觉得自己没什么艺术细胞,演奏不出动人的感情,现在专攻一个小提琴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范教授都对他失去了信心。
唐凤梧却不以为然,踩着他的膝盖摸他的头夸他好狗狗。
在智商正常的前提下,他们这辈子都没有必要去深入思考,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只需要考虑怎样才能维持快乐和健康,以及如何优雅地败家。
微生商对此毫不怀疑。
他甚至忌恨,凭什么宝玉十二三岁就能和袭人颠鸾倒凤,湘云豆蔻之年就张口闭口爱哥哥的,他偏偏要这个年纪了才真真正正爱一爱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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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凤梧听到他这个肚量便直笑,骂他得了红楼学的真传,淫者见淫,该打,该骂。
于是更加用力地踩他的大腿践踏他的脸,撕扯他的头皮,毫不怜惜地磨蹭他的鼻梁。
把他欺负得脊梁塌了骨头也化了。
……
水声停下又再度开启。
整个空间里蒸腾出氤氲雾气。
门轻轻打开一页,泄不出半点春光,又再次合上。
微生商擦着头走了出来,肩上披着一块浴巾,浑身上下仅穿了一条泳裤,露出精壮的肌肉。
古良看到他便从墙上支起了身,看了眼微生商破了的嘴角。
古良唇线紧抿,但眼神欲言又止,沉默着从兜里摸出支烟,点燃了放在嘴里。
微生商朝他看过来,古良轻轻一笑:“沈阿姨让我看着你不要碰这些。”
微生商没说什么。
古良又补充了一句,似乎是在解释:“影响健康。”
路过镜子,微生商弯下腰凑近看了眼,鼻梁好像被蹭红了,右边侧脸有个细小的红痕。
刚才主人扇了他一巴掌,骂他是个乱咬人的坏狗。
哥的手好香好漂亮,用来扇他刚刚好。
“……哥哥们,玩的有点太花了……”
微生商从镜子中瞥了古良一眼,后者脸上正泛着不正常的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