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姐拉长了声音“嗯——”一声,一副“你小子还是要我来帮你出主意吧”的表情。
“你还是陷入当事人陷阱中了,是不是大脑一片混乱?还得是旁观者清。你还需要什么理由啊,不是有一个现成的吗?”
“什么?”
“除了男女朋友的关系,她还是你恩人啊。既然是因为你,才让她被针对的,那你总得补偿吧?补偿总不能嘴上说说而已吧?”
晏丞眉头动了动。
“不过呢,”徐姐又拐个弯,“你报答她,估计也就是在工作方面使劲儿,她不一定会愿意让自己的工作全和你扯上关系,网上之前就有不少人说她踩着你上位,人家粉丝很不喜欢听。”
不一定是工作方面,晏丞心里闪过一句反驳。
“我知道。”他简单说。
徐姐:“我只有理论知识,没有实际操作经验,具体作用怎么样还得你自己想想。而且我也不了解你们俩相处的状态,她吃哪套,说话时不同的情绪表达着什么样的意思,她现在对你的容忍程度…这些你都得先试探一下。”
听起来有点麻烦,但徐姐叹口气又说:“她毕竟抑郁自杀过,需要更多的耐心和包容。”
晏丞点头,还是那句:“我知道。”
“行,回房间休息吧,后面两天还有拍摄呢。你要是伤心睡不着,可以看看网上对她的这部剧的评价,到时候能捡点好话说给她听听,我记得你说过她基本不上网看消息。”
“嗯。谢谢。回去的机票买后天最早的一班。”
“好,知道你急着回去见她。”
两个人各自回去,但徐姐边走边打开手机看了眼后天最早的回国机票,到国内是凌晨。
她回头大声叫住晏丞:“到国内是凌晨,换一班!”
“就那班。”
“……你急着凌晨去找她?半夜索魂啊?”
凌晨门边等待的人
剧播了两天,钟九音才真正点开观看。
剧里的场景对她而言不要太熟悉,离音的一生都牢牢地记在她脑子里,被她当作真实记忆反复回想过。
可能再也不会有一部戏像这部一样,给她留下那么深刻的印象了。
看了两集,她发呆都用去一半的时间。
再次清晰地回看这些“记忆”,之前的一些疑惑都能得到相应的解释——
比如她总觉得对“自己”过去的一些记忆不是那么真实,好像前十几年只是一笔带过。
现在看确实是,离音登场的时候是二十岁,被师傅买下后训练的那十几年只在闪回里出现过。
还有,她当初只记得某个吹牛的同行的话,不记得其他同行是什么情况,其实是因为扮演她同行的演员,只有一个有点重要戏份,其他都只能算群众演员,台词都没两句她当然记不住。
对那句“杏花微雨里,我和她在人群中遥遥相望”记忆深刻,也不过是因为那个男四ng过很多遍,在她耳边说了一遍又一遍那句台词。之所以没有下半句,是因为台词本来就只有这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