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件事也说不上谁占谁便宜。
“对不起,我……”
他特意收敛着呼吸,声音也放得低沉,想尽量把这件事归拢成一个谁也不想发生的意外。
但他话说到一半,就听见钟九音笃定地说:“你是凶手,对不对?”
晏丞:“…为什么这么说?”
还有,为什么这时候说这个?
钟九音还坐在甩干桶里,姿势不太优雅,不过也不耽误她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气势。
她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他,然后单方面给刚才那个意外盖棺定论,一字一句说:
“你在对我使用美人计,企图扰乱我的思绪,让好人团队失去一个中流砥柱。”
晏丞:“……”
真是裂开都代表不了他现在的真实感受。
刚才粘稠炙热的氛围被她那句话捅得稀巴烂,他深呼吸一下让自己心率维持在正常水平,接着无波无澜道:
“没必要,你无法思考对好人团队不会产生影响。”
反正中流砥柱也不是她。
“你没否认你是凶手。”钟九音抓住他话里的漏洞反击。
“也没否认你在使用美人计。”
说完得意看着他,盆里泡澡的姿势被她搞出坐上皇位的豪迈架势。
晏丞又盯着她看。
本来都准备放过她,就当这个吻没发生过,偏偏她要说什么美人计。
视线凝聚得有点久,钟九音觉得被他盯着的地方有种刺挠的感觉。
这地方空间太小,普通的对视和接触都能品出一点特别来,更别说有意使然。
晏丞问她:“那美人计扰乱你思绪了吗?”
钟九音一愣,手挠了下心口。
刚才这儿跟耗子在跳似的,可能,大概,或许是起作用了?
但是吧——
“不至于。”她说。
长得好看的人是能让人心口怦怦跳,可也就仅限于此了,碰到真耗子她也吓一跳呢,心不也怦怦跳?
晏丞对她的回答做过预判,倒也没意外,像不熟的人聊天似的点头:“那真是可惜。”
好像并不期待她会回答别的。
然后又说:“凶手路过的戏份不知道会降临在哪个房间门外,我们得做好准备。能起来吗?”
他就刻意问了那一句,现在所说所云的又是正经事情,钟九音意外地多瞅他两眼,撑着甩干桶回答他:“能。”
“但你头发好像卡在拖把伸缩杆上了,”他半跪着,陡然靠近了说,“先别动,我把你头发拔出来。”
她还没来得及回头看看真假,晏丞的胸膛就朝她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