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李一鸣抬手抓了抓额头,满脸堆着尬笑,先起身离开桌子,准备着逃跑的姿势,这才答他问题,“不知道向长远有没有告诉你,他人脉很广,而且……很有钱。”
说完,李一鸣准备逃,才到门口,柳谦从天而降,将他逃路截断。
李一鸣“哈哈”的苦笑了两声,盯着柳谦那张油盐不进的冷脸,识时务者为俊杰,果断转身卖了向长远。
“顾三知不是给你诊脉好多次了嘛,都说好了,他自己不放心还要你养着,在圣旨下之前,他就已经在着手准备了,把我们全都收买了,他去允州时,一定要看好你。”
“寻娘得了他在北疆的所有人脉,顾三知理所应当帮他,我……他南街的果子铺给我娘了。”
他说完叹息了一声,他之前是很不待见向长远,但他也亲眼所见,向长远对徐原青的一颗真心,他扪心自问做不到,自然甘愿退让。
徐原青内心五味杂陈,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而且,你知不知道。”李一鸣一手撑着桌面,一手把玩牌,“侯爷和夫人出游,他一一写信给江湖朋友拜托他们帮衬。”
闻言,徐原青一怔,怪不得他的人传信说,侯爷夫人到雍州畅行无阻,没有任何以外,原来是向长远替他清除了障碍。
李一鸣说完扔了牌,伸手拍了拍他肩膀,嘱咐,“早点睡吧。”说完就走了,这次柳谦没拦他。
柳谦进屋倒水,看徐原青沉默不语,端着茶坐他旁边去,亦是一言不发,静静地喝他的茶水。
良久,听到徐原青叹息一声,柳谦才出声,“侯爷和夫人在回来了。”
“嗯。”徐原青点头,顾三知二次诊脉说好了后,他就叫人送信给他们了,想尽早平了他们的担忧,想必他们接到信肯定迫不及待的要回来。
“向公子走前也找过我。”
徐原青静静地看着他,倒是好奇向长远拿什么收买他。
“我喊他滚了。”
徐原青:“……!?”
柳谦放下茶盏,斜眼看他,一脸认真,“我很坚定的站你这方,以后他和你吵时就会有所顾虑。”
说完,他眉眼微动,挑了挑眉,露出略微得意的神情,“我大爹这么和我说的。”
徐原青无言以对,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闷声憋出两个字,“牛逼。”
两个聊了两句闲话,等左越端热水来,柳谦就打着哈欠走了。
接下来几日,徐原青做什么都会想到向长远,偏见不到人,心里就烦躁起来。
做什么都不顺心,看什么都不顺眼,左越只要看他脸色不对就闪开,恨不得离他八百米远,不忘连徐豆豆一起拉走,让他一个人散发怨气。
徐原青扔开无趣的话本,叫左越备车进宫。
左越看他冷着一张脸,小心翼翼的说,“世子,去见娘娘,你高兴一点。”
徐原青扯了扯嘴角,笑得阴恻恻,左越打了个冷战,别开眼不看他,祈求向公子赶紧的回来吧,再不回来世子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