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一碗粥看时间也才六点钟,唐念一晚上没睡,精神放松后,这会?困得直打哈欠,但陈知礼的点滴估计还得有?两小时。
陈知礼往旁边挪了挪:“上来?睡会??”
唐念摇头:“你睡吧,我帮你看着点。”
陈知礼“啧”了声:“有?护士哪里用得着你看着?”
唐念还是觉得不好,一会?说床小,一会?又说自己不困,最?后被?陈知礼长臂一伸,单手?搂住腰,一用劲将她整个人直接提到?了床上。
唐念:“!”
陈知礼满意了,给她掖好被?角,拍了下她的背:“睡觉。”
唐念哪里睡得着,精神都?兴奋了。
他身上是熟悉很清新的味道,混合上医院消毒水,奇特又独特的旖旎感。
唐念稍稍抬眼,细细打量他的五官,精致而冷淡,无论看多少次,她必须承认,他长相确实很符合她的审美。
沉默了会?没说话,陈知礼低垂下眼看她:“怎么不睡?”
“不困了。”
“那聊会?天?”
“好。”
陈知礼搂着她的腰,呼吸贴着她发顶:“我昨天是不是吓到?你了?”
唐念闷闷地“嗯”了声:“都?不是吓到?,是吓死了,我的手?现?在?还冰凉。”
腰上那只手?松开,伸进了被?窝里,握住了她的手?指,冰凉的毫无温度。
陈知礼说:“对不起?,我这次确实是失误,我没意识到?症状这么严重。”
他很多年不喝酒了,上次郁闷之时喝过两杯,也只是起?了点小疹子,吃完药就?没事了。
唐念说:“你知道我昨晚一直在?想什?么吗?”
“什?么?”陈知礼。
“我在?想你如果真出事了我要怎么办,我可能真的没办法?再振作起?来?了,我会?死掉的。”
陈知礼手?臂紧了紧,心里都?发涩:“不会?的,不要乱想。”
“你知道我爸爸是怎么去世的吗?”
陈知礼摇头。
“我爸爸是位风力发电工程师,年轻时一直被?外派到?各种偏远的地方工作,等我十几岁时他才被?调回我们家乡这里工作。我们这的风力发电场很少,他的工作就?是做做维修,很清闲。出事那天,是发电场的一枚叶片年久失修坠落,压塌了下面的拼接式集装箱,他爸爸当时就?在?里面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