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杀。”
天命之人不属狗,却净干些疯狗的事,前几个瞬间才醒来,便如了癫狂,嘶嚎咆哮。
自那夜被楚萧和小圣猿摆了一道,他这一觉,睡得已够久了,还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噩梦。
梦中,有他的老冤家,是以一种睥睨之姿,凌天俯瞰他,如一尊高高在上的君王,蔑视蝼蚁。
这能忍?
怒的狂。
没人敢触他眉头,连通玄境的护卫,都乖乖立在一侧,默不作声。
他们这个小主,喜怒无常的,且手段极残暴,他心情不佳时,最好莫往前凑,一个搞不好,便会被当做出气筒。
瞧,那两个水灵的小丫鬟,方才还是两个活生生的人,此刻再瞧,已是一堆血骨了,死相极惨,皆是被其碾杀的。
“岳仓呢?”华天都披头散,眸子猩红不堪,乃至青天白日,却宛如一只夜的厉鬼。
“还未归回。”
回指定是回不来了,因为早已去阴曹地府报道了,是楚少侠给其送走的。
所谓岳仓,便是道衣老者,杀人越货不成,反被诛灭,五百年份的一根赤仙竹,为楚萧做了嫁衣。
那,可是好玩意,不可多得的天材地宝,某人等之已有多日,却是至今都不见带回。
“废物。”华天都咬牙切齿的模样,让人毛骨悚然。
帝都距赤仙谷,也没那般遥远,来回两趟都够了,愣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没有那根五百年份的赤仙竹,他凭何蜕变己身?又猴年马月才能杀回巅峰状态。
“啊!”
若说神龙之体是怒嚎,那而今的摘星圣子,便是嗷嗷的惨叫了。
他以为他很行,可对上昔日的老冤家,依旧不敌,任他如何提升底蕴,都被其强压一头。
反观姓楚的那位,则是战力不祥,愈战愈强,个头儿低不是问题,他那双肉乎乎的小拳头,霸道至极呢?
“这,便是传说中的短小精悍?”台下的弟子,已不忍再看,他摘星书院的圣子,已被夫子徒儿揍的站不稳。
“丢人喽!”在外看戏的一众长老,多在揉眉心,在他摘星书院的地盘,圣子被人一顿好揍,多少有些挂不住脸。
“可有察觉其体内。”傅红眠的一声嘀咕,只钟意一人听得见。
“黑炎。”
钟意美目微眯,眸中还有玄异的道光,一闪而过,若未看错,楚萧体内有一道黑色的烈焰。
看来,禁地一行,得造化的不止萧家子弟,这个返老还童的小妹夫,也撞了一番不小的机缘。
砰!
轰鸣又起。
一米七八的厉寒天,被零点七八的楚萧,拽着一条胳膊,抡了起来,砰的一声砸在了战台上,看的台下人小心肝直跳。
常言道,大力出奇迹,此一击便是极好的演绎,刻有禁制的战台,都被砸的碎石崩飞,骨骼噼里啪啦的声响,清晰可闻。
“噗!”
厉寒天这口老血,喷的酣畅淋漓,整个人都被摔迷糊了,就觉胃疼、肾疼、肝疼浑身上下都疼。
鉴于他抗揍,楚少侠一个腰马合一,咔咔给人来了个九连摔,直摔的人昏厥,无力的躺在坑中,嘴角血沫直冒,身体还一阵阵的抽搐。
他该庆幸,庆幸这是在摘星书院,楚萧不敢玩的太过火,留了几分力。
若是在外界,若在鸟不拉屎的山旮旯,以某人之秉性,不弄死他不算完。
“收工。”
楚萧拍了拍小手,又一个跟头翻下了战台,迈着傲娇的小脚步,扬长而去,一副小神态,很好的阐述了一番话:不可否认,今日火气大了些。
我了个亲娘嘞!
身后,不少弟子已登台,见坑中圣子,皆嘴角抽搐,火气的确不小,快成一坨了。
这可怨不得他人,是他非要找楚萧干仗,战力不济,还非要与人死磕,他不挨揍谁挨揍。
“啊!”
奶声奶气的一声惨叫,不久便响起,出自楚少侠,走着走着,便摔了一跤。
谁家还没几个不要脸皮的老辈,圣子技不如人,自是老的出马,这一脚给楚萧踹的,一头便怼山上了,好一阵都不见动弹。
有好心人,正是傅红眠,衣袖那么一挥,给其抠了下来,她也没瞧见是谁偷袭,就见一道人影,唰的一声闪过,完事儿,某人就贴墙上了。
“哪个王八羔子。”
楚萧醒来时,捂着小脑袋,龇牙咧嘴,骂骂咧咧。
他感知不弱的,架不住那偷袭之人,身法绝,如闪电,人都没看清,便被踹飞了。
“无妨,你皮糙肉厚。”看热闹的不嫌事大,傅红眠便在掩嘴偷笑,这小东西,气呼呼的小模样,甚是可爱。
“你摘星的弟子,再去青锋书院,便按这个待遇来。”楚萧捂着小腰,一瘸一拐的走了,一群不要脸皮的老家伙,真好意思打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