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执一愣,心里一软,不知怎么的,看着楚泽鹤,感觉自己心跳加快不少。
他还没反应过来,楚泽鹤凑过去亲了他脸颊一口,“还有没有生气?”
楚执愣愣的摇头,小声说:“属下没有生气……”
给楚执十个胆子,他也不会和楚泽鹤生气。两辈子加起来,他都不曾对楚泽鹤说出一个“不”字。
他不止把楚泽鹤放到一个很高的地方,同时也将自己放在一个很低的位置,永远仰慕着楚泽鹤。
本来这份敬仰无关情爱。
但是命运无常,两世都将他和命中注定的人凑到了一起。
于是这份感情无法阻止的成了生命中最值得歌颂的某种璀璨的东西。
他本来藏得很好,只有少数时候,少数情感无法抑制的时候,才能窥见他心里那份独属于少年的真挚又热烈的爱意流露。
而这种蛛丝马迹,自然逃不过另一位已经动心了的少教主的眼睛。
他愿意为了这块石头稍作歇息,愿意沐浴月华张开翅膀,用毛茸茸的肚腹温暖这块石头的内里。
楚泽鹤小声说:“不生气的话,以后听不听我的?”
“听。”楚执讷讷点头,因为楚泽鹤低沉的声音耳尖通红。
“若是遇到危险,去找洇墨或者萧碣,记住了吗?”
“……记住了。”
“不准忘了。”楚泽鹤笑道。
“属下不会忘。”楚执把头埋进楚泽鹤怀里,好像在试图找个地方抵御楚泽鹤的低音攻击,小声说。
投怀送抱,楚泽鹤当然十分开心,又抱着楚执狂揉一顿。
两人一路打情骂俏,吵到了沈青澜的眼睛。
于是萧碣收获了一个泪眼汪汪的沈青澜。
“不用管沈某,”沈青澜擦擦泪水,“可能只是冬霜化冻,空气太酸了。”
萧碣:……
“我听说沈大人当年贵为太子少师,在朝中也算少见的俊美,不少公主贵女说过媒。”萧碣淡淡移开眼睛道,“若是应下来一桩,沈公子如今早已儿女双全了吧?”
沈青澜苦着脸挥了挥手,“萧大人别开玩笑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沈某没那个福分。”
听他提起父母,萧碣猛然反应过来沈青澜私生子的身份,觉得自己好像说错了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
话说回来,以萧碣的轻功,哪里需要坐马车?
主上特意安排他和沈青澜一起坐着,估计就是为了让他说点什么给沈青澜解解闷儿。
但是说些好玩的东西,萧碣实在不擅长。不得罪人就不错了,更别说逗趣儿了。
沈青澜仿佛完全没看出他的窘迫,反问道:“萧兄呢?萧兄打算何时成婚?”
萧碣轻轻摇头,“沈公子说笑了,影卫怎可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