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仙子的血滴在青石板上,每一滴都出"滋啦"的声响,像在煎药。
我把《上古阵解》的玉简掏出来,塞进林师兄手里:"帮我掩护,我去中心点。"
林师兄的手指刚碰到玉简,青铜剑突然嗡鸣起来。
他抬头看我,眼里映着擂台的幽光:"放心,我守着。"
我攥紧楚师妹给的木剑,往前迈了一步。
灵气乱流立刻裹住我的脚踝,像无数根细针扎进皮肉。
可我盯着周仙子染血的眼尾,突然想起三年前她跪在我房里,说"我要进内门,我要替师父报仇"。
那时她的手也这么凉,却攥着半块碎玉,攥得指节白。
"撑住。"我对着擂台喊,声音被乱流撕成碎片。
可周仙子突然抬头,冲我笑了一下。
她嘴角的血还在淌,可眼睛亮得像星子——那是我们约好的暗号,"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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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气跃起,木剑划破空气的声响盖过了所有喧哗。
温尘的白衫在视野里一闪,他挥袖卷来一股清风,替我挡开了半道灵气刃。
林师兄的剑穗扫过我脚边,地面的细缝突然扩大,吸走了缠在我腿上的乱流。
而楚师妹的木环,正随着她的动作在腕间转动。"破"字刻痕在光里一闪,像道劈开阴云的闪电。
我把玉简塞进林师兄掌心的刹那,他虎口的薄茧擦过我指尖——那是当年替我挡下三记雷火符时留下的旧伤。"护好阵心!"他低喝一声,青铜剑突然爆出刺目金光,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跃上擂台边缘的云纹柱。
剑身震颤的嗡鸣里,我看见他手腕翻转,剑穗上缀的玄铁珠"叮叮"撞在柱身,金光顺着柱纹蔓延开,像给暴走的法阵套了层金丝笼。
法阵的乱流果然弱了些。
我借这间隙提气跃入,灵气刃擦过左肩时,疼得我倒抽冷气——但顾不上了,目光死死锁着擂台中心。
方才温尘说的正北角符阵引信,此刻正泛着幽黑的光,像块嵌在白玉里的霉斑。
"小心脚边!"温尘的声音从头顶劈下。
我本能地矮身,一道暗青色灵气刃擦着顶飞过,在身后的青石板上犁出半尺深的沟。
抬头正撞进他泛红的眼尾,那抹红痣被灵气映得亮,"引信下有逆纹,逆时针转三圈!"
我摸向腰间的乌木簪——这是穿越前母亲给的银簪,被我用灵火淬成了乌木,此刻正随着心跳烫。
簪尖点在符纸边缘,灵力顺着刻痕往里渗。
符纸突然蜷起,像被踩了尾巴的蛇,黑纹"嘶嘶"往我掌心钻。
疼得我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却咬着牙继续推送灵力——《上古阵解》里说过,这种邪符最怕正灵反冲,得用自己的灵力当引子,把它的乱流掰成正道的运转轨迹。
"萧师姐!"楚师妹的尖叫混着"噗"的轻响。
我余光瞥见陈二牛后颈的红纹突然炸开,定魂散的药粉裹着灵光渗进去,他短刃"当啷"落地,白眼一翻栽倒在地。
周仙子踉跄着扶住擂台边缘,手背的伤口还在冒黑血,却冲我拼命摆手:"先——先破符!"
符纸在我簪尖下出刺啦刺啦的声响,像旧书页被撕成碎片。
我额头的汗滴进眼里,模糊中看见符阵中心的莲花纹突然泛起白光——是李长老说的第三层刻纹!
乌木簪顺着莲花瓣的纹路划下去,灵力如决堤的河,"轰"地撞进符阵核心。
整座擂台猛地一震。
乱流戛然而止。
我踉跄着后退两步,撞进一堵温热的胸膛。
温尘的白衫还沾着灵气乱流的焦味,他手臂圈住我后腰,声音裹着震动:"稳住。"
周仙子的玄色裙裾终于不再猎猎作响。
她跪在陈二牛身侧,指尖按在他颈间,抬头时眼眶通红:"他醒了。"陈二牛茫然地眨着眼,看着自己染血的短刃,突然哭出声:"我我怎么会在这儿?
我明明在杂役房劈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