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欢胜!"裁判的声音还没落地,看台上已经炸了锅。
有小弟子举着糖葫芦蹦起来喊"楚师妹牛",外门的杂役们拍着大腿笑,连向来严肃的赵堂主都松了松令旗,对着李长老说了句什么——我离得远,没听清,但看李长老捻着胡子点头,大概是夸这丫头有长进。
楚师妹站在台上,手还攥着木剑,指节白。
她抬头望过来时,我冲她比了个"好"的手势。
她愣了愣,突然笑了,眼泪又掉下来,却没再躲,只是用袖子胡乱抹了把脸。
这时候我才现,她耳尖的血痕还在渗着细血珠,在晨光里像颗红珊瑚。
"萧师妹,"林师兄不知何时凑到我身边,声音里带着笑,"你去年在演武场说这些小崽子能成,我还不信——现在信了。"他说着,抬手拍了拍我肩膀,掌心的茧子硌得我有点疼,却暖得像块烧红的炭。
可这暖意刚漫到心口,就被一声低咒冻住了。"周仙子那组的结界出现波动"赵堂主的声音像块冰碴子,砸在喧闹的看台上。
我转头时,正看见他攥紧令旗的手背上暴起青筋,目光死死锁着西侧擂台——那里本该罩着淡青色的防护法阵,此刻却像被石子砸了的湖面,一圈圈黑纹正从边缘往中心蔓延。
"轰——"
法阵突然爆出刺目的白光,我被震得踉跄了一步,耳中嗡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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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台的青石板裂开蛛网似的细纹,离得近的小弟子们尖叫着往后退,有人撞翻了茶盏,滚烫的茶水泼在木栏上,腾起阵阵白雾。
李长老猛地站起来,竹简"哗啦"散了一地;林师兄已经拔剑出鞘,青铜剑穗在风里狂乱地甩动;楚师妹还站在台上,攥着木剑的手在抖,却没退半步。
我眯起眼往西侧擂台看。
白光里有两个影子在晃动,一个是周仙子,她向来梳得整整齐齐的髻散了,几缕黑黏在汗湿的额角;另一个是外门的陈二牛?
他怎么会在周仙子的对手名单里?
我记得赛前抽签时,周仙子的对手该是内门的苏明远才对。
"稳住!"我对着看台上喊了一嗓子,灵力裹着声音撞碎了部分喧哗。
温尘的身影突然出现在视野边缘,他从观星殿掠过来时,白衫被风鼓起,像片落在乱云里的雪。
他冲我点了点头,目光扫过西侧擂台时,眼底浮起冷霜——那是他动了真怒的模样。
我提气就要往西侧擂台冲,刚迈出一步,就听见"叮"的一声轻响。
低头看时,是楚师妹的木环掉在了脚边——刚才她冲过来时,大概是跑太急,腕间的木环松了。
我弯腰捡起木环,指尖触到"破"字刻痕的刹那,西侧擂台又传来一声闷响,白光更盛了。
"萧师姐!"楚师妹的声音带着哭腔,"我跟你一起去!"
我回头看她。
她的木剑还攥在手里,簪又歪了,可眼底的慌乱已经换成了坚定——像极了当年在杂役房举着扫帚说"我要学剑"的我。
"好。"我把木环替她重新套上腕间,"跟上。"
话音未落,西侧擂台的白光突然敛了。
我看见周仙子的身影在光里一闪,她的对手举起了什么——是把黑沉沉的短刃,刃尖泛着幽蓝的光。
那光刺得我心口疼,像被谁拿针狠狠扎了一下。
温尘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小心,那是"
但他的话被另一声爆响淹没了。
我足狂奔,风灌进喉咙里,咸涩得像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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