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中途离席,不合适。”
秘书累了。
见过拆台的上司,没见过拆自己台的上司。
升学宴持续到下午,宾客散尽。
纪家人上车,孙太太临时找纪夫人商量事,耽误了返程,纪宴珩在另一辆车,先回了老宅,半小时后,温染上楼。
卧房里,他捧了她的画册,靠着椅背,身型一动不动。
“哥哥。。。”
纪宴珩没反应。
“哥哥?”
画册坠地。
他手松了。
无意识。
黄昏盛夏的风,橘白的天空,浮云,窗纱飘拂。
书桌上的粉色小电扇在吹,纪宴珩支着额头,衣领敞开,小憩。
温染鬼鬼祟祟溜过去。
二十岁那年的纪宴珩,意气风发,像一块不规则的璞玉,潇洒,狂傲;二十七岁的纪宴珩,英俊沉稳,像修饰完的玉雕,镇压八方,威势凛凛。
三十岁的纪宴珩。。。
也许,像一坛陈酒,更有岁月的风韵了。
她食指抚摸他喉结,鼓鼓的,有削薄细小的胡茬,肉感坚实。
谁有福气,大口啃他喉结呢?
嫂子。
小嫂子。
一堆嫂子。
总之,不是她。
温染悲从中来,蹲下,凑近。
小口啃了一下。
没滋味。
她壮着胆子,朝上攀。
下巴,面颊。。。他一天不刮胡茬了,扎得慌。
温染脑子浑浑噩噩,唇瓣贴在他唇。
纪宴珩嘴那么硬,那么毒,这一吻,却是柔软的,温润的。
融化的咖啡糖。
甘醇,浓郁。
男人喘息。。。有些粗。
她惊惶,屏息静气盯着他。
太紧张,导致没控制住门牙的力度。
嗑咬了他。
温染胸口大起大伏。
中了魔咒吗。
发癫了吗。
她踉跄爬起,扭头跑。
“什么时候进屋的。”忽然,纪宴珩醒了。
眉目惺忪,嗓音沙哑。
性感,迷离。
一股戏弄人,蛊惑人的味道。
温染心虚,面红耳赤。
太流氓了。
她是姑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