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龌龊!”温染嫌弃,“你不是去买春装了?怎么买它了。”
“买一套春装,赠一件旗袍。”
她半信半疑,“商场客来客往。。。赠情趣旗袍?”
“我也奇怪。”纪宴珩一本正经,“你试试,别浪费东西。”
温染接住。
他俯身,一高一矮的角度,深凹的沟壑一览无余。原本,她瘦归瘦,肉很会长,不柴不瘪的,哺乳期更多了一丝少妇的韵味,纪宴珩自诩有自制力,在她馨香风情的刺激中,终是崩盘了。
洗了澡,特意挑了性感好看的睡衣,敞着怀,没系扣,潮湿的胸腹袒露,又在手腕和脚踝喷了香水,一开门,纪宴珩一怔。
纪夫人和何姨在房间,小茶桌上摆了三菜一汤,“有荤有素。”何姨介绍,“肉焖冬笋,您尝尝。”
温染眼尾弯弯,咬指甲盖。
他饿了,何姨烧了菜。
纪夫人在场,他不得不吃。
故意坑他。
纪宴珩发笑,走向小桌,路过温染,蛮力一拧她屁股,“你、欠、啊!”他打量汤菜,“母亲歇息吧,我在染儿这里吃。”
“年纪大了,睡眠少。”纪夫人挪了椅子在门口,给礼礼织‘虎头小帽’。
纪淮康年轻时候的毛衣、毛帽子和毛手套,都是她织的,花钱买的没心意,而且买贵了,纪家世代清廉,不穿,索性亲手织了,“你父亲也没睡,一辈子不干活的主儿,如今抢着换尿不湿,念叨什么纪正修的‘小壶嘴’真大啊,你爸爸满月没你尿得多——”
温染噗嗤笑。
“你哥哥四、五岁在沈家的院子撒尿,沈太太讲,宴哥儿比瀚哥儿的尿滋得远,小命根子壮实,纪家一定人丁兴旺。”纪夫人一边回忆,一边调侃,“以后承瀚结了婚,他儿子和礼礼比,老子比不赢,儿子也比不赢。”
温染瞟桌后的男人。
纪宴珩恰巧也瞟她,神色略自豪,“陈年旧事了,何必再提。”
纪夫人织完帽子,纪宴珩也吃完了宵夜。
“回你屋吧。”纪夫人催他,“染儿生了礼礼,身体一直虚,月子期四十二天。”
他莫名好笑,“您监督我?”
“你娶了媳妇儿没出息,不监督你监督谁啊?”纪夫人严肃,“少拖延时间了,染儿该休息了。”
纪宴珩微微偏头,比划口型,“等我。”
温染蹙眉,也比划,“什么?”
“他让你等他。”纪夫人开口。
纪宴珩一噎。
温染想笑,不敢笑。
。。。。。。
第二天早晨,温染下楼去餐厅,弯腰一坐,衣服贴了胸口,她倒抽气。
纪宴珩用汤匙捻着碗里的云吞,心不在焉看她。
凌晨,他溜回卧室,趁温染迷迷糊糊不反抗,帮她换了旗袍。
那件旗袍太衬她的丰腴了,尽管最后关头他克制自己停下了,但缠吻得有些狠,有些久,她埋怨火辣辣。
“染儿,月嫂说你今天没喂奶,不舒服?”纪夫人舀了一碗热乎的鸡汤。
她涨红脸,“我太困了,没醒。。。”
纪夫人松口气,“月子千万不可以生病,落病根儿的。”
温染在桌下踹纪宴珩。
他面孔波澜不惊,一旁的纪淮康却呵斥纪夫人,“你踢我做什么?”
“我哪踢你了?”纪夫人生气,“不同意你出门,你找茬是吧。”
“你没踢?难道是染儿踢的?”
温染咬着舌尖,低头喝汤。
踢歪了。
叶太太一出事,纪夫人敏感,连纪淮康遛鸟晨跑也怀疑是去探望老相好,在二楼吵了一通,这乌龙一脚,战火重燃。
回到卧室,温染赌气,背对纪宴珩。
“怪我,没轻没重。”他挨着她坐,她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