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把这些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都给他们解释清楚,还谢序宁和许家人一个清白。
男人看他打抱不平,无奈苦笑,脸色略显几分苍白。
手术麻药的劲力早已失效,现下腹部撕裂疼痛,连说话都显得费力。
那两刀刺伤肠道,这几日不能进食,只能靠营养液续命,整个人都憔悴消瘦了。
方惜亭看他那模样,心疼的要命,尤其见男人伸手,自己立马靠过来握住。
谢序宁捏捏他的指尖:“你别担心,今天下午我就转院。”
许家在云京扎根颇深,专业医疗团队,特护病房,私人医院多对一,条件不知比这边好多少倍。
再加上前段时间的安全问题,难保马之孝那边不会卷土重来,转院也是上上之举。
方惜亭连忙起身:“那我帮你收拾东西。”
谢序宁拉着他再坐下来:“你就别折腾了,陈小满早上给我打电话,说出差三日,今天中午就能回来,支队那边还得有人主持大局。”
白小月的案子,拖了得有小半个月,局里消息压得再紧,多少也传了些风声出去。
幼童被虐杀,社会舆论加剧,警方办案不力,产生负面新闻,对大家总归是不好的。
方惜亭这几日稀里糊涂,满心满眼都只能看到负伤的谢序宁。
于恒传过来的嫌疑人资料,他过眼就忘,耽误了案情侦办,自己也很抱歉。
于是思虑过后:“那我现在去办理出院手续,等送你到新医院,我再回市局。”
谢序宁唇角上扬,微微笑着,手却还拉着他:“知道你想多照顾我,但这些小事不劳累你。”
“你要真心疼你老公,就夜里早点收队休息,过来新病房陪我睡会儿觉。”
想必出入院的事情,许家人也早已料理妥当了,的确无需他再费神。
但方惜亭还忧心着:“那些新闻的事情……”
他气鼓鼓地:“早上我看你们家的股价,都跌爆了,那该死的马之孝,他们家的股票倒是还涨起来。”
谢序宁被他逗笑,伸手掐住那肉乎乎的脸:“还没嫁过来,就关心起家产了?”
方惜亭拍开他的手:“谁关心你那仨瓜俩枣的。”
猫儿愤愤:“我只是,只是气不过而已。”
马之孝那个混蛋,坑点儿钱走也就算了,法治社会竟然胆敢雇凶,要人家的命,简直歹毒。
事后恶意操纵舆论,颠倒黑白,坏事做尽,还想全身而退?
方惜亭直觉不能这样纵容下去。
谢序宁看出他的担忧:“放心吧,早些年我妈在生意场上厮杀的时候,那小子还在家里玩泥巴呢。”
方惜亭镇静两秒:“这件事情,许阿姨那边怎么说?”
谢序宁认真同他分析:“根据这么多年的公关经验,现在网民们骂的厉害,正属于情绪高涨的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