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惜亭抬头看他,又顺手抽了两张纸巾,递出去给人擦汗:“查到什么了?”
于恒正想说,又想别的事,被噎了半秒:“对了,副队,刚刚我在楼下遇见马之孝,他好像等了很久。”
方惜亭指尖微顿,眼尾翘起,却没接话。
于恒摸摸脑袋:“我看他眼熟,就打了个招呼,问他干什么呢,他说他在等您。”
“又问我方不方便带他进来。”
方惜亭嗓音冷冷地问:“然后呢?”
于恒献宝似地:“我差点就上了他的当。”
“那时候都准备给门卫打招呼来着,但突然一寻思,这也不对劲呀。”
“如果他真是你朋友,你也一整天都待在局里,不可能拦着不让他进。”
“于是我问他联系过你没有?他说联系了,但电话打不通,可能有别的急事。”
“那时我正好拿着手机,转头看见你还在群里发信息,立刻就懂了。”
“这哪是打不通啊?这分明是你故意不想接的。”
于恒爆了个粗口,他骂骂咧咧地,琢磨着自己差点儿就被人给坑了。
“然后我跟他说,局里有规定,不能随便带人进去。”
方惜亭整理了桌面,嘴角弯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干的不错。”
于恒拉过椅子坐在他的身边:“不过,副队,你们不是朋友吗?”
“你为什么不肯见他呀?”
向日葵福利院那边诸多谜团。
马之孝作为投资者,如果能配合警方,提供更多的信息资料,那自然是有很大益处的。
但在这个时间点,方惜亭很难向他解释:“这个事情很复杂,现在,别多问,按我安排的做。”
“既然我不去找他,那就说明这个人有问题,不可信。”
于恒自然百分百的信任方惜亭。
那时见他整理起身,自己也跟着迅速站起。
“方副队,你要走了吗?”
方惜亭点头:“时间已经不早了,大家都早点收工吧,我得先去趟医院,有什么事情电话联系。”
于恒追着他下楼,边跑边说:“副队,今天下午调查白小月的就职履历,我们也得到了重要线索。”
“白小月今年刚满22岁,从职业学院毕业不足一年。”
“她学的幼师专业,前前后后在三家幼儿园里有过就职记录。”
“但每次被辞退,都是接到举报,同事及学生家长,纷纷表示此人情绪暴躁,易失控,经常打骂幼儿。”
方惜亭走出门外,正招手拦出租车的手臂一顿:“暴力倾向,殴打幼儿?”
于恒点头:“对,我们已经拿到了她之前就职幼儿园的视频记录。”
“的的确确在教学过程中,有暴力行为。”
“并且在事发后,家长气不过,还找上门来反击,对她进行过殴打。”
“但目前我们还没有找到她的租住地。”
“且向日葵福利院,表示室内视频已遗失,无法向我们提供监控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