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我的兵符拿来。”
“是,公主。”
很快嬷嬷就把兵符送上,清欢公主递给了裴子谡,继而解释说道。
“这兵符可以调动城内五千兵马,皆是精锐,你若要围困淳王府就给本公主围的严严实实的,该审的案子,该定的罪,最好全都给我一次性办妥,别让人留了把柄,让人说本公主识人不明,而你裴小将军公报私仇,明白吗?”
公主的话已经很是直接,裴子谡当然明白。
今日过后,淳王府将不复存在,因此他接过兵符后就起身离开了公主府,整个人就又恢复了在战场上的那冷酷表情,朝着外头就冲了出去。
很快,西京城的天就变了。
他靠着兵符迅速集结了五千人马浩浩荡荡的就朝着淳王府而去。
中元节的这一日,家家户户本来就少在外头走动,要么是在家中祭拜,要么是去河畔边放莲灯祈福,可那些都是晚上才做的事情。
如今正是饭点的时候,却听到外头一群将士们皆整装待发,火速朝着王府赶去,有那胆子大的跟着过去瞧了瞧情况,结果发现竟然是围困了淳王府!
而带兵之人正是此前才歼灭了南唐的裴小将军!
这样的消息一散播出去,西京城内人人自危。
尤其是在知道了这兵还是从公主府借的以后,那些曾经的中立派或者是太子党都变得战战兢兢,想着这不会是要开始血洗清扫他们这些老臣了吧,所以一个个吓的手瘫脚软,开始收拾细软,准备跑路。
淳王府门口,看门的小厮早就吓破了胆,连大门都来不及紧闭,就朝着里头跑去。
因此想要冲进去,一点困难都没有。
灭王府证据全确凿
很快,裴子谡就带兵直入了王府。
先是将院子给围了,然后把后宅所有的人都给捆了来,就在前厅待着,等到士兵们一个个的把人押来后,才发现里头并没有淳王和宋时也的踪迹。
眼神扫过姜时槿,她挣扎着还想喊姐夫呢,结果却被裴子谡给吓得差点尿了裙摆,她可是堂堂的世子妃,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有一日会成了这阶下囚!
大梦还来不及继续做呢,人就被一瓢冷水泼醒。
而其他人并不知道裴子谡的手段,此刻被抓,还一个个骂骂咧咧的很呢,裴子谡懒得与他们多说,提剑就对着里头唯一的男丁宋时运砍了过去,他身上多了个血窟窿的同时,大家也都纷纷吓得闭紧了嘴巴。
“再让我听见一声叫唤,他就是你们的下场!”
荀侧妃心疼儿子,但此刻还是不敢张狂,更别提瑟瑟发抖的姜时槿和赵侧妃了,巴不得把头埋到地下,让裴子谡注意不到她们。
刀剑刚回鞘,就见淳王被人从书房搜出来,同样也押了进来。
他看到裴子谡的时候就满脸的愤怒和莫名其妙,身为王爷,他好歹也是一个皇室宗亲,被一个区区将军把名声给毁了,简直就是笑话,于是开口就怒斥说道。
“裴子谡,我知你是平叛南唐之乱的大功臣,但是如今功绩你拒了,官位也是自己丢弃的,一个白丁之身,竟然敢带兵围了本王的府邸,你是想要被诛九族了吗?竟如此大胆!”
淳王提到诛九族的时候,姜时槿抖了抖。
她可是妻二族中的一个,别到时候给她惹上麻烦才是。
谁知道裴子谡听到这话,就冷笑一声,继而眼神愈发锐利的扫过淳王,就冷冷的说了一句。
“我劝王爷还是好好想一想,到底是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才会惹得陛下和公主如此大怒!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你府上的世子爷已经有好些日子没出现了!”
骤然被这么提起了儿子的情况,淳王的脸上闪过了一些不自在。
他约摸也知道儿子在做什么事情,而裴子谡既然带兵来,想也知道只会是从公主府借的兵!
这公主和大皇孙的事情在朝堂上正闹得沸沸扬扬呢,眼下就要准备拿他们王府来开刀了?
眼神看向了公主府的方向,有种看走眼的漠然。
“到是个厉害的,从太子被废到现在,她没有出过面,反而惹来不少人替她出谋划策,你裴子谡就是走狗之一吧。”
随后就冷嘲热讽的说了一声。
“公主可还没上位呢,如今就这么着急的要清除她的亲叔叔了?她也不怕惹得宗亲们反抗之声越发的严重,而皇室之力被削弱?”
要知道,大绥并非只有皇帝一脉。
虎视眈眈的还有汉王呢,此刻他甚至在想,反正都是个死,汉王上位也比清欢上位要好,区区一个女子还真想做他们大绥的主了?
荒唐!
他眼中的那些不屑和嘲讽,落在裴子谡的眼中皆有出处。
“不必给公主扣这样大的帽子,今日我来抓的就是宋时也,经查证,他与太子妃暴毙一事有偌大关联,所以此次来一是抓送他归案,二也是来问王爷一句,你可曾派人抓了我的孩子们和母亲?”
“抓你孩子和母亲,我哪有那份闲心?”
不过淳王也算是瞧明白了,难怪会突然就围了淳王府,原来是老巢被人给端了!
所以哈哈大笑起来,可他的笑却让前厅中的其他人有些害怕。
毕竟裴子谡的脸色是愈发难看了,这人要是真动起手来,他们这些人哪里还有命在!
“我说呢你今日如此动作,简直就是笑话!我当你有多大的能耐呢,没想到也落得这般下场!我如今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何人物?竟有这样大的本事,连你裴子谡的孩子们和母亲都敢抓,看样子这西京城里头还有不少是我没发现的人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