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能够从中获得什么……
所谓亲情倒是无所谓。景霖早先就盯紧了楚家在朝堂上的屹立不倒的地位。他可以得到官位上的扶持,可以得到源源不断的私产,可以得到一个绝佳的情报网云云。
共赢的生意,也算是利己。
“走。”半响,景霖算着日头,把杯子倒扣,对楚予禾道,“去看看花鸢棋的心到底硬到什么程度。”
究竟适不适合成为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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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碎芯灭·捌
北半角。
护卫终于在一个犄角旮旯里找到那个人,举起长矛喝道:“你在做什么?出来!”
花鸢棋抬眼一看,竟是央国哨岗护卫。
护卫队常守在哨岗,怎么会突然来此,还好死不死地找上了他?
他心道自己也没什么把柄可被拿捏,就道:“这里是我家,我在我家行事,有什么错?”
他眯眯眼转了几下,笑道:“莫不是你们看我打扮是中原人,就以为我不怀好意?别这么搞地域歧视啊。这我可就要去拜见使者了。”
花鸢棋给所有人安排好了同伴,唯独他自己是一个人。
行动上是方便了,就是想做什么事的话,没人给他打配合。
护卫拉过来一个本地人,指着花鸢棋问道:“你说是他在你屋中行窃?”
本地人点点头,甩了花鸢棋一个眼色,说道:“是,一个时辰前,就是这个中原人来我家中行窃,你看他现下又跑别人家来了。呼拉,你们可要把他抓住,他身上估摸偷了不少。”
花鸢棋想骂娘。
长着张嘴巴说什么胡话,他怎么不知道他自己是个小偷?
天地良心,他就没进过别人的屋子,顶多是为了赶路程翻了人家后院的墙而已,面前这个人是谁他都不清楚。如今不过是小憩一会,就被人给抓住了?!
“好友,我们见过吗?”花鸢棋耐住性子,对那个本地人问道,“我只是个小小游侠,行走江湖间,会点飞檐走壁的功夫很正常。莫不是我从你家越过的时候被你误解了?”
就在护卫蹙眉之际,本地人的头摇得果断:“见过,不是。”
花鸢棋:……啊?
本地人撩起头发,把后颈的青於给护卫看:“呼拉你们看,这就是我被他发现的时候被打的。”
护卫一瞅,当即点头,一柄长矛直指花鸢棋:“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花鸢棋的笑容十分勉强。
睁眼说瞎话搭配老乡组伙,真他妈是坑蒙拐骗一套龙。
“好罢。”花鸢棋叹一口气,将手背在身后,似乎是真心认错,“虽然这位朋友言语上有些错误,但我的确不是这户人家的主人。”他向背后瞥了一眼,神情十分为难,惋惜道:“这么说吧,我通晓点天文地理——哦,这是我们中原的玄学,比较深奥我就不过多赘述了。这次一路过来,是因为这里有股阴煞之气,这在央国有另一种说法,叫做禁忌秘术。肉眼难辨,就连我都是用了道法才辨出来的。在下生性良善,见不得人生疾苦,就像替这户人家解决此邪煞。却不想被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