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很确定……”宋云舟嘀咕着,捏起飞镖来看,“按照他的行事作风,这飞镖绝对被动了手脚。他惯会使毒,应该是撒了毒粉在上面。唉,不过他给我的东西,我总是想收起来啊……我靠我不是什么变态吧——好了,反正你小心点碰就是。”
西木安便妥善地收起来保管了。
宋云舟正要走,突然眼睛一眯,拉起西木安腰间的弓箭,直接搭上三支箭,猛然一发。
三支箭顿时往一棵树射去!
两支死死定在树桩内,树晃得剧烈。霎那间,树边缘倒下一个想要跑走的士兵。
士兵是被穿心而过的,死的十分迅速,一看就断了气。
宋云舟把弓箭还给西木安。冷声吩咐。
“追兵快要搜到这来了,先把那人尸首解决了,别打草惊蛇。”
西木安赞许地看着宋云舟,应下。
“属下领命。”
宋云舟盯着那个死去的士兵,嘁了一声,飞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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贬谪之诏·拾伍
日照金山,彩霞落云。水帘洞内,两人依偎着,默契地扮演老夫老妻的角色。他们生火,焯水。给崽崽顺毛,拿石子下井字棋。
——这是最平淡的一日。
翌日。
景霖刚吃完药,便自然而然地把腿搭在宋云舟的腿上,由着宋云舟耐心给他换药。
宋云舟很认真,头总往下凑,恨不得仔细检查他还有没有其他伤口。
饶了一下崽崽的下巴,景霖轻咳两声,唤道:“崽崽?”
崽崽“嗷呜”两下,十分享受。眯起眼睛直往景霖臂弯里钻。
“嘿嘿嘿!”宋云舟及时打了下老虎头,把崽崽扇另一边去了,训道,“崽崽,你怎么搞的?你主子还病着呢你就这么凑上去?也不想想你多少斤了都。长这么大了,要学会察言观色知不知道?”
崽崽触了下胡须,咕噜噜吐着气亢奋,露出一排獠牙,又闭上嘴撇过头独自生闷气。
景霖挑了挑眉,对崽崽揶揄道:“就是。”
“……”崽崽嘶了嘶牙,尾巴直接竖起来,再重重甩到地下,激起一小片灰尘。
景霖咳了咳,用手捂住口鼻。
实际上洞里干净得很,就算有灰,也不至于激到这么高来。那灰只是碰着了景霖的几片衣角罢了。
景霖邈宋云舟憋住口气,又要开始骂崽崽。掩在袖下的嘴便几不可察地勾了下。
他惯会玩弄人,以往是把人玩死。如今此处没外人,眼前既是意中人,就挑挑性子,逗个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