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县令被药粉吓破了胆,慌不择路地骂着景霖:“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是谁?!贱货胚子下三滥!阴沟里的死耗子!你等着吧,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景霖一把掐住徐明正的脖颈,稍微用了点力。
徐县令的耳中有明显的“硌嚓硌嚓”声,他的舌头吐出,眼睛直往上翻白眼。
景霖倒是有些疑惑:“我有些好奇,是谁给你的胆量,敢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他歪了歪头,“皇上吗?……真是作孽。”
景霖刚松手,徐县令便开始咳嗽。景霖往旁边嫌弃地移了一步,心中漠然想道。狗皇帝自己都大病未愈,竟然还把主意打到他这来。
不过狗皇帝身子病着,不能亲自来杀他,朝中……估摸着是有人替他护着。那么皇上下不了手,又想要他的命,就只能把事情全权交给徐明正。
正因如此,徐县令恶向胆边生,一退朝就来这嘲讽挖苦他了。
若是这样,那便好办了。
景霖看到徐县令眼中瞒不住的慌乱,浅浅笑了一下,道:“徐县令,皇上在我这可不顶用。你的命,在我这也不顶用。”
徐县令睁大大眼睛,呛着眼泪瞪着景霖。
景霖的这番话是什么意思?!死也要拉他一块的意思吗?!
那肯定不行!
“你在说些什么!”徐县令颤抖着声线大喊,“你敢不敬皇上?我看你是吃饱了撑得慌。我要把你这番话报到刺史那里去!”
景霖双眉微蹙。
报给刺史?
难不成皇帝并没有把权给徐县令。是朝中有人替他拦下了?
正欲再行分辨,徐县令却屁股尿流地滚上了马车,利索着叫人赶快离开。
天边最后一丝光也落下了。
景霖走进里屋,拿出暗哨在窗边吹了几下。
“召集剩余暗卫。”景霖对暗卫吩咐,他拉下叉竿,窗子“砰”地一声合拢。
“这几日守在屋前。”
暗卫刚应下,屋外头又来人了。
是许济。
景霖放着热腾腾的饭菜没吃,又出去接人。
许济其实更早到,但他特意赶在徐县令后脚来的,怕行迹暴露。才进屋,许济就把字条还给景霖,说东西已经被赎回去了。
景霖心中算着日程,知晓上官远定是从中帮了忙。这才反应许济所说的话。
玉佩已经被赎回去了。
景霖心晃了晃,旋即镇定下来。
没有信物,让暗桩替他办事就会更加麻烦。
不是哪个暗桩的人都是同他有直接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