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疑惑:“哈?亡,亡妻?”
景霖一边走一边回道:“有问题么?就此别过。”
“没,没问题!”对面喊道,又静了一会,提醒道,“山上有大虫出没,公子小心。”
景霖嫌弃地甩了个脸色。
结巴么还是怎的,说个话都吐字不清。
现在到在这提醒他了,说得好像方才那枚飞镖削的不是他一样。
景霖没理那个人,领着成应却往山下走。
走了许久,成应问道:“主公,那个人说老虎在山上,我们不去寻吗?”
“你怎知他不是引我过去?”景霖冷言,“此人功夫高深,平白无故提醒我不要上山,谁知这不是声东击西。”
那人对他说山上危险,要他下山。可在不久前才想置他于死地,定然知道他不会轻信,反而会上山。
说不定有人就在山上埋伏,等待拿他好命。
他伤未完全好,出手吃力,不能保证能否全身而退。
再说夜里的山实在危险,要是再碰上几个话都不说就出手的神经病,他可经不住这么折腾。
景霖沉了下脸,道:“绕路下山。”
他一直提防着周围,以防不测。但他们两人这一路上可谓是风平浪静,连条毒蛇都没窜出来。
景霖打道回府,合上门才对成应说道:“明早你再去寻一回。”
成应点点头,应道:“是。”
“屋子还没搭好。”景霖看看周围下人,又说,“这几日你们可自行出去找客栈。”
成应吃了个大惊。
主公这意思是让他们出去住?
刘霄走上前来,跳了话题:“主公,热水已经烧好了,沐浴完早些睡吧。”
景霖见状,也没说什么,挑了挑眉。
也罢,车厢里挤挤也无妨。
进了房内,他解下外衣,挂在屏扇上。
清水浇淋在身肩,里衣衣带在水中解散。
此处没有他人,景霖自己捞起头发往胸前梳理。
青丝在水中柔顺地随波晃悠,和洁白的里衣一块缠绕。
他不由自主地垂眸,低头看见了脖颈上显眼的红绳。
红绳浸了水,有些暗沉。
但红绳下挂着的银锁,在水光下愈渐亮堂。
景霖靠在浴桶边,一根手指拎起脖颈上的平安锁。
上面“健康快乐”四个字简直耀眼夺目。
可惜了。
他如今既不健康,也不快乐。
细看景霖身上的疤痕,大的大小的小,过了些时日,已经快要愈合了。
可依旧有痕迹。
正如他突然见到和昌王站队的宋云舟时心中产生的错愕与痛楚。情绪一旦产生,便难以磨灭。
他将身子埋下去了点,平安锁在水上漂浮,他静静地看着平安锁。
宋云舟一直以为他把这个玩意扔了,他也从来没想和宋云舟解释。相同的,宋云舟无意间把他的玉佩当了,他也没有去追问。
他和宋云舟就应该保持这种距离。景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