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珺见这里的场景,也知道是发生大事了,她乖乖点头。
只是走之前,还是忍不住嘱咐沈辽,“那女儿先告退了,爹,不要生气,气大伤身。”
“爹爹,自己的身子最重要。”
沈辽看着乖巧的女儿,心中有一瞬间的酸涩。
他不明白,女儿与女儿之间的差距怎么会这么大。
“爹知道了,回去吧。”
沈珺离开的时候,沈琛正好匆匆赶来。
“爹,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他扫了一眼厅里的场景,“怎么又这般兴师动众的?”
沈辽抄起一个杯子就往他身上砸,厉声道:“你也给我跪下!”
沈琛虽然不明所以,可半点不敢忤逆沈辽。
只能在跪的时候,避开那些玻璃渣子。
“爹,您有话好好说,可是儿子做错了什么?”
“你当然有错!”他指着地上的沈琛就开始输出,“早就告诫过你,那张勉不是什么好人,让你不要再与其来往,你可有听进去半句?”
沈琛:“我不明白,他怎么不是好人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他当日在贡院将我背出,我与他相交有什么错?”
沈珺封郡主
“呵。”沈辽都被气笑了,“好一个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将你生下,将你养大,你都没跟你老子我谈报答,却去记一个居心叵测之人的恩?”
“沈琛,你真是好的很。”
涂清予走过去,握住他的手,“没听见方才女儿说的吗?气大伤身,你冷静一点。”
沈辽看着她,总算找回几分理智,拉着她坐下,“你坐。”
被这么一说,沈琛根本不敢抬头看自己的父亲。
可也低着头反问,“父亲说张勉居心叵测,可他究竟做了什么,才让父亲觉得他居心不良了?”
他就不明白了,交朋友又不是婚嫁,这也要看门第吗?
“净远,忘了问了,你这么着急的让人喊我回来,是有什么事儿吗?”涂清予先是一脸疑惑的发问,然后又看向跪了满地的人,“他们这是……”
沈辽看向沈瑶,“你,自己说!”
跪在地上的沈瑶浑身颤抖,她的手忍不住护在自己的肚子上。
流着泪恳求,“爹爹,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求您成全。”
沈琛看看她又看看自己铁青着脸的父亲,总算是搞清楚了事态,
他皱着眉问沈瑶,“你和张勉?”
“哥哥……”沈瑶看向他,企图得到认同,“你不是也觉得张勉好吗?我、我与他……”
沈琛打断她,“我是与他交好,可交友与婚嫁怎能一样?”
妹妹是侯府嫡长女,这个身份,便是皇子也嫁得。
嫁给谁不好,要嫁给一个穷书生?
不是他看不起穷书生,主要是,沈瑶这个婚事,于他没有任何的好处。
说不定往后还要靠他多帮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