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的,前后院都控制住了。”此时一名“土匪”跑来报告。
刀疤脸环顾四周:“搜!一个不留!”
刘庆福终于意识到这不是普通土匪打劫,而是有预谋的灭门!
他扑通跪下:“好汉饶命!刘某愿献上全部家财……”
“砰!”
刀疤脸扣动扳机,刘庆福眉心顿时多了一个血洞,仰面倒下。
刘大泉出凄厉尖叫,下一秒也被一枪毙命。
枪声在刘府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
当最后一声惨叫戛然而止,刀疤脸擦了擦枪管:“找到刘二泉和魏正先了吗?”
“没有。刘家二小姐的轮椅倒在偏院井边,人不见了。魏正先的房间里现了一条通往镇外的密道。”
刀疤脸脸色阴沉:“继续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
三日后,何家祖坟。
苏宁跪在父亲墓前,亲手焚化一叠纸钱。
火光映照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那道伤疤在明暗交错中显得格外狰狞。
“爹,刘庆福死了。”他轻声说,声音平静得可怕,“死在‘土匪’手里,一枪爆头,连句遗言都没留下。”
纸灰随风飘散,像一群黑色的蝴蝶。
“您别急,这还不够。”苏宁从怀中掏出一瓶白酒,缓缓倾倒在墓碑前,“魏正先跑了,但他跑不远。我会找到他,让他血债血偿。”
身后传来枯枝断裂的声响。
苏宁没有回头,只是淡淡道:“老乌,查清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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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乌从树后走出,神色复杂:“辅堂,那伙‘土匪’确实不是一般人。他们用的全是汉阳造,战术动作比正规军还标准。”
“有人知道是谁派来的吗?”
“暂时查不到。不过……”老乌犹豫了一下,“魏正先逃去了潼关,投奔了侯团长。”
苏宁眼中寒光一闪:“侯团长?就是当年配合刘庆福吞并咱家盐矿的那个?”
老乌点头:“正是。少爷,这事恐怕不简单。我怀疑……”
“怀疑什么?”
“怀疑灭刘家满门的,和当年害咱家的,是同一伙人。”老乌压低声音,“刘庆福……可能也只是棋子。”
苏宁沉默良久,突然将空酒瓶狠狠砸向墓碑。
玻璃碎片四溅,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
“那就把下棋的人,一个一个找出来。”
……
刘家废墟中,一间偏房奇迹般地躲过了大火。
苏宁推开门时,刘二泉正坐在窗边,阳光透过破败的窗棂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斑驳光影。
听到声响,她没有回头,只是轻声道:“你来了。”
“你知道我会来。”苏宁反手锁上门。
轮椅缓缓转动,刘二泉直面苏宁。
她衣衫褴褛,右臂缠着渗血的绷带,但眼神依旧锐利如刀。
“我父亲死了。”她声音平静得异常,“大姐死了。刘家上下三十七口,除了我和逃走的魏正先,无一幸免。”
苏宁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节哀。”
“是你干的。”这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茶杯停在唇边,苏宁挑眉:“证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