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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鱼和熊掌（第3页）

“好。”

……

钏水监狱的审讯室冰冷压抑。

郑本胜被带进来时，苏宁几乎认不出照片上那个精瘦男子……

眼前的男人肥胖臃肿，但眼神却异常锐利。

“郑本胜，知道为什么找你吗？”红姐打开记录本。

郑本胜咧嘴一笑，露出两颗金牙：“政府想我了呗！”

“严肃点！”杰哥拍桌，“关于·文物盗窃案，你知道多少？”

“啥案子？我进去十几年了，外面的事一概不知。”郑本胜装傻。

苏宁突然开口：“齐树民在国外过得很滋润啊，你们还有联系吗？”

郑本胜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没……没有。”

“奇怪，”苏宁假装翻看资料，“你们当年不是拜把子兄弟吗？他财了也不拉你一把？”

“警官，你到底想问什么？”郑本胜额头渗出细汗。

苏宁逼近他，声音压低：“我想知道，是谁策划了密阳分局的盗窃案？是谁杀了曾国伟？”

“我不知道！”郑本胜猛地站起，被狱警按回座位，“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苏宁冷笑，甩出一叠照片，“那这些怎么解释？”

照片上是郑本胜与齐援民的合影，拍摄于他出狱后不久。

郑本胜脸色煞白：“这……这只是普通聚会……”

“聚会？”苏宁又甩出一张银行流水，“聚会后你的账户多了五十万？”

郑本胜开始抖，金牙碰撞出咔咔声：“我……我……”

“你还有机会，”苏宁俯身盯着他，“现在说出来算立功表现。等我们查出来，你就是共犯。”

汗水浸透了郑本胜的囚服。

审讯室里只剩下他粗重的喘息声。

“我……我需要考虑……”他终于挤出一句话。

苏宁与杰哥交换眼色：“好，给你小时。明天这个时候，希望听到不一样的答案。”

离开监狱时，红姐忍不住问：“简组长，那些照片和银行记录是哪来的？案卷里没有啊。”

苏宁神秘一笑：“诈他的。看来效果不错。”

……

市局，局长办公室。

“不行！太冒险了！”梁局长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没有确凿证据就动齐援民，你知道他背后是谁吗？”

苏宁站在办公桌前，不卑不亢：“梁局，我们不是直接抓人，只是设个局引他上钩。”

“什么局？”

“唐授渔有件高仿青铜器，足以以假乱真。”苏宁解释，“我们找人假装去齐援民店里卖，以他的贪性，必定会强买强卖。”

梁局长停下脚步，眉头紧锁：“唐授渔？那家伙的底子可是不干净！还是李威的小舅子，你怎么和他扯上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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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宁面不改色：“破案需要，各取所需。”

“胡闹！”梁局长拍桌，“你这是与虎谋皮！”

“梁局，”苏宁直视他的眼睛，“当年您为什么调走前特意提醒曾国伟注意文物安全？您是不是早就怀疑有人要动手？”

梁局长的表情瞬间凝固。

办公室陷入死寂。

“你……看来你调查了很多的事情啊！”梁局长声音沙哑。

苏宁点头：“您知道内情，对吗？”

梁局长缓缓坐回椅子，仿佛瞬间老了十岁：“我只是……听到些风声。有人要对那批文物下手，我提醒老曾加强防范……”

他痛苦地闭上眼，“没想到却是害了他。”